程越生屈起腿,手搭在膝上,平淡笑笑,「我爸还是挺稳重的,只要不惹他。」
顾迎清趴在浴缸边,伸出手指摸他的耳廓,下颌……喃喃笑起来:「在兖兖心里,他爸爸还是很稳重的,只要别惹他。」
程越生头偏向她一点,顾迎清发现他在笑。
水汽和酒精相互作用,酒意和倦意袭上眉心,他眼皮慵懒半垂,似乎看着她胸前的水面,又似乎哪里都没看。
顾迎清正想探手摸他的眉,他又转开头去,沉默了一会儿,才徐徐说起以前的事。
他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听说了程家生和高调恋爱的事情。
程家和沈家向来不太对付,州港就那么大,往内陆发展的资源也有限,做生意难免有竞争,有竞争就会产生过节。
媒体嘴毒,有时唱衰程氏走下坡路,有时贬低沈家不配与程家相提并论。
总而言之,竞争关系已经形成,加上长年累月的对立,一开始只是媒体在传程、沈两家水火不容,后来真正让两家争锋相对的,还是沈进友为了将非法来钱的生意做大,破坏了程家在黑白两道建立的平衡关系。
说穿了,是沈进友想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