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也是,吴地主生前必然风光,却死得凄凉,他儿子连打理坟墓都不敢。而吴佣本该是溪水村尊贵的大少爷,却被人欺凌、排斥着长大。摘帽两年,他才敢来为父亲修坟,内心复杂愁苦,岂是他们这些人能理解的?
姜晓穗原本对他就有些愧疚,这么一想,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准备好的词半天说不出口。
吴佣见他们不说话,放下砍刀,走近了问:“不好说吗?”
姜晓穗期期艾艾地看了眼周瑞华,周瑞华秒懂。
“我们想跟你聊聊丹花的事。”
吴佣登时明白过来,脸上神情变化,最后化为一抹无奈,无比坦诚地说:“姜书记,如果你是来劝我离丹花远一点,那请你放心,我以后不会靠近她了。”
“啊?为什么?”姜晓穗惊了,连忙解释,“我没有要拆散你们的意思,你别误会。”
吴佣摇摇头:“丹花的心思我明白,我很感激她。前些年,要不是她暗中帮助我,说不定我母亲……但我毕竟刚摘帽,家产充公,一无所有,实在配不上她。还请你代为转告,请她另觅良人吧。”
姜晓穗想了许多可能有的反应,唯独没有这一种。
怎么会是这种答案?
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吴佣的表情,忽然问:“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