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定准了,三人也不休息了,开车直奔工人新村。
孟玉喜家一楼的房子42平米,有两间屋子,左右各一个房间。
中间是一个暗厅,再往里是厕所和厨房。
家中没有什么像样的摆设,暗厅中间一把折叠方桌。
孟玉喜沏上了一大缸子茶。茶是茉莉花茶,冒着气、冒着沫,飘着浓浓的茉莉花香,只是喝起来有些发涩,远不如在矿业公司办公室的碧螺春柔和。
“你们来得正巧,明天来的话,我就不住这了。”
孟玉喜听说来意后,指着屋子里打了包的东西,慢慢的说道。
“这不,孙子出生了,孩子租的房子太小了,忙活不开。我明儿搬他们租的单间,换一下住。”
“家里就一个小子,其它都是女孩。咱一个老工人,也没啥能耐。儿子没有能接上班,去了厂子的大集体。媳妇也是一个单位的,现在两口子都下岗了。也没啥能耐干点啥。
”女儿们家里也都不富裕。女婿多是矿上的,挣的钱也不是很多。长年的和粉尘打交道,难免落下病。”
说话间了解到,孟玉喜是1956年的全国劳模。当时他是炼钢工人。
“我们车间像我这样的劳模,年年都有。我在的时候,就有三个。”
“待遇?啥待遇,咱不争。大家只知道把钢炼好,多出钢、出好钢,为国家大干快上做贡献。”
“评劳模的时候,全厂的职工,齐齐的坐在大院里。领导上台讲话后,咱们厂子还有其它车间的劳模,在讲台上站了一排,领导亲自给戴大红花,发奖状。有一年还放了鞭炮。”
看得出,孟玉喜眼中浮现了当年的影像。
“回到家里,满院子的人都来贺喜。”
“晚饭间,多加了几个菜。当时也顾不上吃,抓起饭盒,拿上两个馒头,再装点菜,又跑车间干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