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您这个不是外行领导内行。在政治敏感性和对人民群众负责方面，我还真的向您学习。您隐藏在案情背后的事情，看得非常透彻。确实，在曹勇公司雇人暴力催收的背后确实存在着某种阴谋，只是现在我们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还没有掌握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杜长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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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曹勇背后很有可能和他姐夫，东平区区长孟炳孝扯上关系。不瞒你说，今天上午，已经有人过话，来替东平区发生的这件恶性事件来说情来了。说情的不是孟炳孝，而是一位副省长的夫人，说什么曹勇为东平区的企业改制做出很大贡献，挽救了多少困难职工家庭，接收了亏损企业。要我看，这哪是什么接收亏损企业，简直就是侵吞国有资产。”于子方说道。

“我也了解了，这曹勇原来就是一个生长在知识分子家庭的社会混混。高上毕业后就没正经上过班，吃喝全靠家里和几个姐姐。多亏有个好姐夫，摇身一变，成了东平区供公司的总经理。整天大奔坐着，到处张扬，后来又和几个公子哥搅到一起，开起了歌厅和洗浴中心。没有少坑人。看来，这人要是有了钱，鬼都来跟着凑热闹。”杜长林说道。

“我们接到举报，曹勇的歌厅和洗浴中心，不仅组织卖淫嫖娼，还容易吸毒。一些被金钱，权力收买的公职人员，也时常出入这两个场所。特别是洗浴中心，有不少公职人员，和小姐发生关系时，还没有曹勇隐秘的录了像。就边他的姐夫也差点着了他的道。”杜长林说道。

“谢谢市长，没有别的要求，就是在奖金发放的时候，请市长向我们公安机关倾斜倾斜，我在这里代表全体警员向您表示感谢。”杜长林局长开着玩笑说道。

“好，你放心，少不了你们的。”于子方听后也笑了。

下午二点，政府401会议室，于子方市长，杜长林局长，孙家刚副局长，东平区公安分局赵民局长，王旭副局长，杨春大队长，张英纶秘书。

“听说昨天晚间，大家忙碌了一夜没睡。你看看，我这市长一句话，影响了大家休息。刚刚长林局长向我做了简要的汇报，大家辛苦了。”于子方说道。

“市长辛苦。昨天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了。一个几千户的居民小区，而且是住着政府公务人员，企事业单位人员的小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出现了数寒冬，公然使用暴力，砸坏人家玻璃，出了人命的事件。当然了，这个事件也有其偶然性。但是，不能因为其偶然性，我们就把事情看得简单。下面，先请东平区公安局赵民局长汇报一下案情。”杜长林说道。

接下来，赵民局长把案件的侦破，审理的情况一一做了汇报。

“市长，案件基本情况就是这样。这个案件虽然存在意外致人死亡。但性质恶劣，不仅引起了小区居民的极大愤慨，更是引起了市长的关注。请市长放心，我们一定从重，从快，将犯罪份子绳之以法。下面请市长做指示。”杜长林向着于子方说道。

“长林局长，我们还是先来听听具体办案人员的意见和想法。”于子方说道。

“那好，王局，这案子是你一手办理的。你先说说你的看法。”赵民说道。

“好，报告市长。从这个案件来看，性质属实恶劣，特别是在三九天，砸碎居民家玻璃，致人意外死亡。我们想想，谁没有家庭，谁没有家人。不知道犯罪份子自己想过没有，如果换了他们家，他会怎么想。确实，单纯把它看成一个治安案件，意外致人死亡，从法理上也说得过去。但是，正因为案件发生的时间，地点，他的影响。我的想法正象刚才长林局长说的那样，要做为一个特殊的案件，从重从快严厉打击。”王旭副局长说道。

“杨春，案犯人员是你直接审理的，你有什么意见。说说，今天是一个小范围的会议，畅所欲言。”孙民说道。

“报告市长，报告各位局长。如果从案件起因来看，几个社会小混混为了生活，与供暖公司签订了催收采暖费协议。起因并不违法。但是，手段违反了社会治安条例。但还够不上黑恶势力团伙。从审讯结果来说，这属于一次意外事伯，几个人以为张庆远家中有人，砸碎玻璃是想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家里只有卧床不起的老太太在家。而且几个人事后，均不知道张庆远家中有人冻死了。案犯到了派出所，态度还算可以，交待问题比较主动。还有，今天上午案犯中的愣子提出疑问，要求对死者做尸检，鉴定死者的直接死因，是不是冻死。”杨春说到这，听王阳副局长轻轻咳嗽了一声，便停下不再说了。

”嗯，市长。现在案犯听说人死了，也是很紧张和害怕，所以也想极力为自己开脱罪责。但是，请市长放心，不管他想怎么狡辩，我们一定依法办案，从严从重处理。“王旭说道。

”人死了，还想狡辩。这好象也是人之常理。这几个人暴力催收和供暖公司的人有什么关系没有。“于子方问道。

”报告市长，昨天晚间，我们找到了供暖公司的曹勇总经理，还有负责收缴采暖费的贾喜旺副总经理也来了，做了笔录。曹勇总经理对收费的事情一概不知。这几个人他也不认识。贾喜旺副总经理把事情都扛下了。但是，他只是和愣子签了个催收协议。并没有参与到暴力催收的事情上来。协议中明确公司不负任何责任。所以，做完笔录，经请求，把人就放回去了。其它三个人，我们来之前，送拘留所了。“王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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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了。昨天我在现场，听围观的群众说，这几个人暴力催收，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群众多次举报到公安局，事情最后不了了之。这是怎么回事，是否有人包庇。“于子方问道。

听于子方这么问，王旭和杨春看了看，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最后还是王旭说道：”报告市长，这件事情， 因为昨天时间太紧，现在还没有将以前的案件联系到一起。不过，以前的事儿，我也知道一些。因为毕竟案件性质没有那么严重，没有到局里。以前的案件，派出所也对当事人做过处理。基本上可以忽略，如果于市长和局里有指示，我回去以后立刻就办。”王旭心里不安的说道。

“嗯，大家别紧张。我看这件事情，长林局长，你是专家，今天你来了，这事情最终怎么办，还是你来决定。我这当市长的，还是多学一学。省得以后再外行领导内行。”于子方笑着说道。

“市长，您太客气了。在座的虽然办了很多大案，要案。但是，象这些微犯罪领域，看似简单，却造成极为恶劣后果和影响的案件，时时刻刻会发生在我们的生活当中。今天张庆远家里死人了，如果我们案件办不好，达不到打击犯罪，警示教育的目的，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所以，这件事情，在我看来，市长抓住了问题的实质，抓住了问题的要害。不能因为没有死人，我们就忽视了对案件的办理。“杜长林说道。

”市长，您看这样好不好。既然东平区公安分局的同志们，充分认识和案件的特殊性和重要性，又迅速果断的对犯罪份子采取了行动。这个案件我们就交由东平区公安分局来办理。“杜长林局长说道。

”好，就按照长林局长的意见，这个案子交由东平区公安局来办理。这里我有三点意见：一，一定要依法办理，讲事实，讲证据；二，要做好家属安抚工作，做好小区居民的思想工作；三，从这个案件入手，要通报各供暖公司，坚决制止类似的暴力催收供暖费问题，发现一起，打击一起。要把让人民群众过上一个温暖的冬天，和维护申城的社会稳定工作结合到一起。最后，请向全体公安干警转达市政府的问候。“

于子方说完，会议到些也就结束了。

将案件交由东平市公安分局办理，王旭和杨春听了，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把心放了下来。

5

正当大家准备离开的时候，秘书张英纶看了看于子方市长，点头示意些什么。

“啊，你看看，我这光急着一会还有个会。有件事忘了。再耽误大家几分钟。”于子方说着，挥手示意大家坐下。

"张主任，你把情况和大家说一说。“张英纶同时兼任市委办公室副主任职务。

”好，各位局长，同志。今天一早，海宁晚报，申城晚报，还有广播、电视，还有申城商报，华夏商报，关于供暖公司催要采暖费，致人死亡的报道，铺天盖地。“张英伦向大家介绍说。

”海宁晚报的题目是：暴力催收，七旬老妪惨遭死家中；申城晚报的标题是：雇社会人员，隆冬行凶为哪般。申城商报的标题是：三久严寒砸窗户，老太冻死酿悲剧。华夏商报的标题是：长期作恶暴力催收，终酿人命！还有电视的民生类节目都对事件做了报道。省电台“新闻热线”做了长达十分钟的连续报道。”张英伦拿着一叠材料继续向大家介绍着媒体的报道情况。

“同志们，刚才张副主任把情况做了介绍。也请大家回去看看相关的报道。这里面有涉及到社会治安的问题，也有涉及到冬季供暖的问题，特别是冬季供暖质量和采暖费收取之间的突出的矛盾，和对社会稳定的影响。采访和报道之深刻，引人深思，也给我们如果将供暖与民生相结合，也社会稳定结合，提出了新的课题。”于子方说道。

“市长，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孙家刚副局长说道。

“好，有想法就说出来。既然报道涉及了治安问题，有的还直指暴力催收，在东平区，在申城，已经成为供暖公司恶势力之间一种交易。特别是，还有的国营单位，也将收缴采暖费交给一些社会闲散人员。轻着半夜敲门，威胁恐吓。重则砸门砸窗户。如果今天不是闹出人命来，这种情况不知道还要存在下去多久。”于子方说道。

“市长，我的意思是，这些媒体报道，会发酵出越来越多的问题。吕英大案风波刚刚平息，怕再度掀起波澜。能不能请宣传部出面，停止继续采访报道。“孙家刚副局长说道。

”是啊，市长，这些报道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我们的治安案件处理。孙副局长的提议，请市长考虑。“杜长林说道。

”嗯，这样吧。一会我给宣传部打个电话，申城媒体的采访，先不要进行下去了。省级和其它的媒体，先不要去制止他们，一来需要和省委宣传部和一些媒体的负责人去沟通，特别还有京城的媒体。也比较麻烦。另一方面，也让那些有不良想法的供暖公司，有所醒悟。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把这个案子公布于众，依法处置。媒体风波自然也就平息下去了。“于子方市长的意见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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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没有其它事情，于子方示意杜长林局长先留一下，其它人就散去了。

”杜局，刚才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让英伦在会上说。海宁省电台《新闻热线》报道中，披露了一个线索，有群众反映说，出事的这个小区，大多是东平区政府的公职人员和区属企事业单位人员。供暖费用，财政直接拨款给供暖单位。但是，东平区供暖公司仍然向百姓催收采暖费用。并且还出具了发票，由职工找企业报销。群众反映说，供暖公司和财政人员，合起伙来，重复报销，侵吞公款。这个事情，你暗中查一查。“于子方说道。

杜长林听了于市长的话，心中稍微松了口气。他知道于市长是一个有担当、有魄力的领导，只要他下定决心，就一定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于市长，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照计划行事。不过，杜市长，省里那边，您还得给我们顶住，随着案件侦办的深入，越来越多的无形的压力，围绕着每一个办案人员的身边。”杜长林说道。

“老杜啊，我知道这事你已经注意很久了，确实难度很大。你看，就砸玻璃这一件事，都惊动了副省级领导。接下来，哪个和尚来念经，还是个未知数。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坚决打击黑恶势力，维护社会稳定和人民群众的安全。这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的使命。至于省里那边，我会尽力争取支持，所以，事实和证据你们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于子方说道。

杜长林局长走了。

于子方回到办公室里，步伐稳健地走向窗前。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透过玻璃望向窗外那繁华的城市街道。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这一切都让他感到自己肩上的责任愈发沉重。

于市长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阳光洒在脸上的温暖。

他知道，作为这座城市的市长，他肩负着巨大的责任。他必须全力以赴，不辜负市民们的期望。

他要确保城市的繁荣与安宁，推动经济的持续发展，同时也要维护社会的和谐稳定，保障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于市长凝视着远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他明白，这次打击黑恶势力的行动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执法行动，更是对他执政能力的一次考验。

他要用实际行动向市民们证明，政府有决心、有能力铲除黑恶势力，还社会一个清明的环境。

他相信，只要全体市民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战胜黑恶势力，建设一个更加美好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