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没有说话，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内心。

几分钟以后，她收回目光，轻声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谈谈合作吧”

说完，她再次看起方案，几分钟后，她放下笔记本，轻声说道“方案很详细，也很符合我们的预期，不过因为一些不可抗拒因素，合作的时间需要推迟几天。

“顾离姐，是因为内奸泄密的事吗？”

“嗯，顾氏集团和你们瑞云不太一样，里面的每个股东都有话语权，权利都被分散开了，有些类似于清朝初期的八王议政，即便我是董事长，也必须得到他们的支持”

“明白了，顾离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我拍着胸脯保证道，这次意外就是源自于我的经验不足，如果当时给顾离打一个电话，那么这个事情也不会发生。

“梁云，这次新药的推广对我也很重要，如果再出现什么岔子，我很可能会失去对公司的领导能力”顾离犹豫再三，还是对我说了这句话。

我心中一紧，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严重，看来内奸一天不抓出来，顾离在顾氏集团就始终无法站稳脚跟。

想到这，我试探的问道“顾离姐，那你心中有没有怀疑对象呢？”

顾离迟疑了一下，缓缓摇头“怀疑的对象倒是有，不过缺乏关键性的证据，一切还需要暗中调查”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冒这个风险的...”我好像大脑短路一般，说出了这种对公司不利的话，站在理性的角度上来说，我一定是要安抚顾离的情绪，而不是劝她规避风险。

顾离微微一笑“人总是要学会改变的，我也一样”

我有些错愕的看着顾离，她并没有借着我的话顺坡下驴，而是更加坚定了合作的信念“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顾离站起身，轻声说道。

我点点头，连忙站起身，跟着顾离离开了包间。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错觉，感觉顾离好像变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

可能，是她更加坚定了吧。

回到家，我躺在沙发上，脑海中不断回响顾离说的话。

“喂，你搁这思春呢？”杜鹃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还以为你不在家”

“我在不在家，你心里没点数？”杜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会不会好好说话？”我没心思和杜鹃斗嘴，她现在的言语愈发刁钻，我时常都会招架不住。

“哟，生气啦？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杜鹃笑眯眯的看着我，脸上露出八卦的表情。

“说中什么？我什么都没想”我矢口否认。

“切，骗鬼呢，你脸上都写着呢”杜鹃撇撇嘴，不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