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霜霜离开了裴氏,一个人开车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
巷子里有一家包子店。
很不起眼,招牌都是老旧的。
她看着那玻璃门,就像是里面藏着一头凶猛的怪兽一般。
她最终鼓起勇气,踏了进去。
……
“她一个人去了一个不起眼的包子铺?”
陆行川一直派人暗中盯着裴霜霜的行踪。
裴霜霜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实在是太可疑了。
“我也派人进去了,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个小铺子,也开了几十年了。包子的味道也中规中矩,不知道为什么太太就进去了。”
“继续盯着……等等,盯着纪眠,避开裴砚的眼线。”
他突然想到什么,裴霜霜对纪眠怀恨在心,现在找不到蛛丝马迹,但只要盯着纪眠,说不定就会有发现。
“是。”
秘书点头下去。
陆行川一个人待在办公室,他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钢笔。
这是纪眠在他生日送的,家里属于她的东西都被林薇薇清理干净,唯有这支笔一直留在办公室用着,才得以保存。
纪眠跟着他生活了三年,如今也只有这一支笔能捕捉到之前的残片了。
她从自己的生活剥离,剥离得那么干净,似乎没有一刻属于自己过。
他看着钢笔苦笑,控制不住地在纸上留下两个字。
“纪眠。”
为什么他都知道错了,可一点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不是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
为什么,她走得那样决绝,不给他一丝悔过的机会。
“你,比我还要狠心。”
他又哭又笑,爱恨不得。
……
纪眠从童序那儿得知裴霜霜又去找裴砚,把裴砚气得够呛。
她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裴砚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半小时,没有见任何人。
她都不知道裴砚那半个小时是如何排解心中的怒意的。
童序还被她打了!
纪眠的火完全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