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挂断电话,陆星横躺在沙发上。
虽然他的技能之一是能目测size,毕竟客户有可能会需要,他总不能直接上手量。
但是......
陆星挠了挠头,略长的发丝夹在指间。
但是有一种不属于自己该知道的知识,强行进入了大脑的感觉。
思来想去,他猛地起身,走到床边。
哐当——
一声轻响。
装着纯热水的保温杯被放在床头,旁边的玻璃杯里放着凉水。
陆星又放了个空杯子在旁边。
他不确定这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醒来的时候嗓子一定像吞刀片似的。
做好了这一切,床边塌陷一小块,陆星坐在了床边。
他注视着昏昏沉沉的江素雪。
小磕巴皮肤挺白的,发烧了脸颊飞起红霞,跟喝酒上头了似的。
她的麻花辫枕在后脑,松垮又凌乱。
陆星往上坐了一点,伸手解下发尾绑着的黑色小皮筋,然后一点一点把头发拆开。
“谁叫你来的呢?”
陆星一边认真拆着头发,一边低声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
“还是说,我误会你了?”
如果小结巴说的话没骗人,那按照她这个勤工俭学的样子......
是根本没有时间精力金钱,去像那些客户一样护理自己头发的。
只有有钱有闲的人会去在乎这个。
拆散了头发,陆星托着小结巴的脑袋,把麻花辫根部绑着的皮筋捋了下来。
长发尽数散落在白色枕头上。
陆星给小结巴拉了拉被子,又攥住了她的手腕,视线落在她的指腹,仔细观察着。
指甲干净,像深粉色的宝石,没有任何做过美甲的痕迹。
这并不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
干活磨出来的茧子分布在指间,右手食指上有几道创口,手掌心刚才摔倒而擦破的伤口刚刚凝血,淡青色的血管像织网,在手背清晰可见。
看来她这些年过得真的很不好。
陆星的叹息隐没在寂静的房间当中,他把小结巴的手腕塞回了被子里。
手背搭在小结巴的额头上,烫烫的。
医生说是淋雨加过度劳累没有休息好,才会变成这样的。
陆星懂这种状态。
作为一名职业舔狗,他挺注重自己的身体健康的,就是怕自己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