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也自然不会给他。

顾景殊不知道怎么说，单手握着窗棂沉默。

两人约莫等了半刻钟，许知初从病房里走出来，反身小心翼翼将门关上。

顾景殊立刻迎了上去，便听她说：“她睡着了。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他点点头，苏祁见状也要走，被许知初拦住，“你去哪儿？”

苏祁不明所以，“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家啊。”

他原本是要出门的，但是遇上这一出，早已没了出门的心情，现在只想赶紧回家洗洗睡觉。

“苏哥，你都把人送进医院了，你不留下来当护工照顾她？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听着许知初的质问，苏祁满头问号，明明是那什么爱丽掉他车上好不好？

他还没问她要修车费，精神损失费，垫付的医药费呢？

现在还要他当苦力？

许知初才是真的没有心。

苏祁深呼吸，掏出手机，“我最多帮她请一个护工。”

许知初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等三人分道扬镳，许知初被顾景殊赶到副驾驶去坐着，他替她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

许知初单手撑着车窗，目光凝视着窗外残景，一路上一语不发。

顾景殊不知道她们谈论了什么，心里犹如猫挠，终是忍不住开了口：“知初，你要跟她回去吗？”

许知初一怔，缓缓摇了摇头，没头没脑来了句，“我是个怪物。”

“什么？”

顾景殊透过后视镜疑惑的看了许知初一眼，什么怪物？她在说什么？

许知初面无表情，爱丽给她看过她原来身体的模样。

形销骨立，不知道被人抽了多少血，在她身上做了多少实验，她整个皮肤都泛着青，身上血管隐隐可见。浑身布满了针孔。

而她的复制体，根本不是人。

或者说，可以变成人，也可以变成...怪物。

枪打不死，毒药毒不死，受了炮击断了手臂也能重新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