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会说张主任还顺便拿王异当了活体老师，这种明显违反条例的事情要是被这个古板的大爷爷知道了，即使是张主任也免不了要吃一顿训斥，说不定还会被记个大过，通报批评。

“嗯，张主任的医疗实力还是非常值得信赖的。”白景庭拿起一旁的钢笔，在文件上批阅了几个字后，将其放到一边，然后拿起了下一份文件继续看。

“就是······有点后遗症。”白瑜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有什么后遗症？”

“因为落地的时候他是脑袋先着的地，大脑损伤最为严重，虽然后来也被张主任治疗好了，但是脑神经方面最为复杂，张主任说不排除醒来后会出现智力下降，反应迟钝等情况。”

“有这么严重？”听到这，白景庭放下钢笔，抬起头来望着白瑜说道：“这位学生现在醒了吗？”

“已经清醒了，我跟他稍微谈了一下，感觉他的智力没有受到损伤，反应速度也很正常，就是损失了很多的记忆，估计是脑神经损伤严重。”

“还有，不知道是不是失忆的原因，他看我的眼神都稳重清澈了很多，性格也多少感觉有些不太一样，给我的感觉，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我倒觉得这是好事，毕竟这孩子之前······”

“换了个人？”白景庭下意识捏紧了拳头，语气稍显凝重的打断了白瑜的话。

“呃，有点像，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不过说起来，这个学生会突然跳楼就很是奇怪啊，这孩子虽然顽劣，性格张扬，心思不正，但并不像是会轻生的人，总不至于跳个楼来吸引注意力吧？而且······”

白瑜说着说着，突然发现白景庭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甚至称得上是凝重。

“怎么了？”白瑜有些奇怪，他还是第一次在大爷爷的脸上看到如此凝重的神色。

虽说学生跳楼导致失忆的事情不怎么常见，勉强也算得上是学校的重大安全事故，可能会被有心人拿来故作文章。

但也不至于让大爷爷如此紧张，甚至如临大敌吧？

“你可还记得十二年前的离渊战役？”白景庭深吸一口，一些被封尘起来，不愿意再提及的往事，慢慢的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