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样了?”李修文见到老爹吐血,不由大惊,猛地扭头看向李青云,怒道:“你干什么?”
他面色狰狞,说着已冲上前来,抬手想要去揪李青云的衣领。
李青云这时刚直起腰,侧对着李修文,头也不回,随意的甩了甩袖子。
李修文顿时便感到,一股无形无迹却又沛然不可阻挡的力道袭来,身不由己的腾腾腾向后退去,最后一个立足不稳,跌倒在地。
他不明所以的晃了晃脑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愣了片刻,方才惊怒交集的爬起身,还想要再次冲上前去,与李青云理论。
当然,与其说是没反应过来,不如说其实是他万万料不到,李青云的武功竟高明至斯。
他也更加不敢相信,李青云只挥了挥袖子,就有如许大的威力。
“住手,咳…”
李鹏飞瞥见儿子的动作,又惊又怒,厉声呵斥道。
“爹!”李修文先是一怔,委屈的叫了一声,又忍不住对李青云怒目而视,不依不饶的还想要继续上前动手。
“混账东西,还不快给我住手!”李鹏飞呕了一口淤血之后,却非但不见虚弱,反倒显得精神了几分,气力渐长,说话中气都充足了不少。
“鹏飞,你怎么样了?”
众人也回过神来,纷纷涌上前来。
“大夫,你快来看看,鹏飞他这是怎么了?”大伯母看了看他身前的血迹,心惊不已,神色仓惶,也顾不上去埋怨李青云,连忙回头大声呼唤大夫过来。
“鹏飞,你重伤在身,先别说话了,”大伯先呵斥了儿子一声,又连忙让开身体,引大夫来到床前,脸色紧张,“大夫,你来快给鹏飞看看,他这是不是…”
他本想问大夫,儿子这是不是回光返照,可又觉得不祥,连忙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大夫走上前来,见到李鹏飞竟是坐了起来,身前还有一大滩血,顿时吃了一惊,又见他身上的银针被拔掉,更是有些生气,下意识便想张口呵斥,这都是谁干的?不是瞎胡闹么?
可大夫刚张了张口,却突然察觉有异,李鹏飞的脸色,竟似是肉眼可见的转好了,并且看起来也不像是回光返照,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心头震动,便不忙开口,探手抓起他的手腕,细细品察脉搏。
众人见状,纷纷屏住呼吸,一脸紧张的望着大夫。
就连李鹏飞自己,也是心下忐忑,不敢有任何异动。
只有李修文还在继续对李青云怒目而视,看那架势,似乎都已经是把他当成杀父仇人了。
“咦,奇怪。”大夫抓了抓胡须,眼中神情似有些难以索解,又有些匪夷所思,不住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怎会如此?”
众人不明所以,听大夫说话,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不由面面相觑。
“大夫,鹏飞这是怎么了?”还是大伯忍不住率先开口问道。
“咳,这个,这个么,”大夫轻咳了一声,支支吾吾道:“令郎的脉象好像有点奇怪,诸位请稍安勿躁,容我些许时间,再好好查看一下,才能有结论…”
其实李鹏飞的脉象并不奇怪,大夫上手一摸,就已经心中有数了。
大夫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结论罢了,他更是难以置信,一个濒死之人,何以会突然脉象大变,充满生机?
大夫害怕万一闹出笑话来,到时候没法收场,所以才不敢把话说死了。
众人自然不懂大夫的考虑,闻言更感茫然。
“你刚才为何拔掉我爹身上的银针?莫非是想杀人不成?你与我爹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李修文冲李青云怒目而视,又有些手痒的样子,想要上前对他动手。
李鹏飞见状,不由大怒,“混账东西,你想干什么?不得对你六叔无礼。”
“爹!”
李修文见老爹屡次三番的喝阻自己,心下不解,又感到委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