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婳本来就是跟顾闻泽商量的,见他火气这么大,她也生气了,把笔往顾闻泽身上一丢,没好气地说:“那你自己决定吧,还找我商量干什么?”
见乔婳为了个男人跟他生气,顾闻泽恨不得把乔婳压在床上狠狠教训一顿。
他压下心口的火气,软下语气,带着几分诱哄,“乖,除了严裕,你想请谁都行。”
乔婳似笑非笑看着他,“行啊,那就让陈行简来吧。”
听到这个名字,顾闻泽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你想请个精神病患者来破坏我们儿子的周岁宴?”
“不是你说的吗?除了严裕别人都行,怎么陈行简不行?”乔婳故意刺激他,“再说了,陈行简又不是真的精神病患者,你跟我心里都很清楚,他是替之前那个陈行简背锅的,那他为什么不能来?”
顾闻泽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乔婳是故意的,兜兜转转她就是想邀请严裕。
顾闻泽脸色阴沉如暴风雨前的乌云,忽然说:“你是不是还对严裕有感情?”
乔婳莫名其妙看了顾闻泽一眼,“你在说什么?”
这个混蛋在说些什么有的没的。
她跟严裕都多久没联系了,怎么可能还对他有别的想法。
顾闻泽几乎是从齿关里挤出的声音,“那你为什么非要请他?”
乔婳无奈叹了口气,“我邀请他,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况且上次在月子中心跟严裕碰了面,她已经表示不生对方的气了,要是这次顾晋阳周岁宴这么重要的场合不邀请对方,不就等于说她上次说的是假话吗?
乔婳理直气壮,“再说了,我只是想请他参加儿子的周岁宴而已,这有什么?”
顾闻泽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隐隐浮现,咬紧牙关说:“如果我就是不请他呢?”
乔婳心里骂了句王八蛋,脸上却露出笑容,“你不请的话我也能有什么办法,那就当我没说过,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说完乔婳扯过被子躺到床上休息,不再看顾闻泽一眼。
看着乔婳充满疏离的背影,顾闻泽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隐隐冒出点不舒服,心里却始终不想邀请严裕过来。
说好听点严裕是竞争对手,说难听点,两人就是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