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静静地观望着虚拟侍者的离去，心中激荡的是超越现实的场景。环绕他的，是太空舱内模拟的谢兴气体，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合成氛围。他审视着舱壁，其上显示的星图辉煌而又格格不入于此刻的静寂。

“张元，还在沉浸吗？”刘昊通过量子通讯接入，影像闪烁在他眼前，见状不由轻笑。刘昊的虚拟形象背后，伴有多维空间的仆从，美丽中透露着数据世界的微妙紧张。

“我在思考，”张元的声音经过声波处理，显得更加低沉，“这些程序体，竟也学会了漠然。”他的目光扫描过那些仆从的界面，每个界面都在尽力模拟微笑，掩盖着代码深处的不和谐。

“漠然？”刘昊挑起眉，信号波轻轻波动，指示仆从退隐，“在这数字宇宙中，体验累积，麻木成了自我保护。”

张元摇头，拒绝接受这逻辑。他走向虚拟窗边，透过仿生膜，虚无的宇宙深渊映入眼帘，远处传来的电磁波噪音与虚拟笑声，异常刺耳。

“一切只为生存算法的优化。”刘昊的话语带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冷静，“有时，选择即是编程的局限。”

“选择？”张元发出一声虚拟冷笑，“每个决定，如同量子纠缠，有的选择增强稳定性，有的则陷入混沌。”

“你指责谁？”刘昊笑容中藏着挑战，“你评价他们的权利何在？你自身不也是编码中的一行，选择了距离感吗？”

张元转身，目光穿透虚拟现实，其中蕴含的能量在空气中产生了微弱的扰动。内心的不满与对智能生命本质的沉思交织，他们之间的立场分歧愈发明显。

正当此时，舱壁屏幕闪烁，警告信息急促显现，随后，身穿战术装甲的虚拟人影匆匆进入视域。

“有情况，”其中一位低声道，面罩后的目光锐利，“安全系统报告未知侵入，所有出口已被临时锁定。”

“入侵者？”刘昊的笑容瞬间冻结。

“不明势力在暗中活动，目标似乎是这里。”对方简洁回答，全身戒备，“我们必须立即转移，否则将失去机动性。”

张元皱眉，心中升起不安：“目的地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