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先生?”
“您这是怎么了?”
医庐这边几个药童全是一脸紧张,大气不敢喘一声,主要是之前那事儿闹得他们心思惶惶。
并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可这气氛着实太凝重。
而就在这时,有人见这位十九叔一脸焦急。
十九叔怔了下,突然看向不远处,“……隽意那是怎么了?”
他今日才刚回来,尚且不知江隽意的事情。
而叶药童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说:“这……前些日子,那言小娘子将江二郎君和隽意师兄一起送进了刑狱,等二人出来后,隽意师兄就成了这副模样。”
“乃是因金针刺入定命穴,虽借此保住隽意师兄的性命,但也使他沉睡了许久……”
十九叔听得一怔,而后又深深吸气。
他本是想直接去青山,但此刻又突然改变了主意,与其舍近求远,还不如就近问问。
“去取些金针来。”
他说完,叶药童赶忙转身,不多时便已小心翼翼地捧来了一盒金针。
而十九叔也已走进那间竹屋雅室,先是号了号脉,而后又开始施针,最后忽然一掌拍在江隽意背上,一根带着血迹的金针缓缓从江隽意的心口浮现而出。
须臾,一身通透,温白如玉的男子,神色虽有些虚弱疲倦,但他薄唇一弯,又缓缓的,慢慢的,徐徐睁开一双清透干净,好似一池清水一样的眼眸。
那样的一双眼,清澈可鉴,清晰明透,且那神色也全是温润,全是平和。
而他一看这位夜家的十九叔,便先笑了声,
“师父,”
“您回来了。”
…
此时夜雾散开些许,青山之上,梧桐小院。
满室的冷冷清清,江雪翎取来一盆炭火放在床旁,又看了看床上那名女子,一袭白衣,肤如白雪,仿佛正处于沉眠之中。
昏黄的烛火映照在那人脸上,而那人眉心微蹙,仿佛正处于一场梦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