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的声音密集响起,箭矢与长刀相撞,
而刘夫人见此脸色一变,
“放肆!”
她突然爆喝一声,原本用来圈禁,笼罩着江孤昀的信香,骤然调转了一个方向。
而江云庭神色一凛,几乎是立即屏息,同时噌地一下,整个人如移形换位,立即绕至了东北方。
今夜风很大,地牢失火后,风从东北来,那些熊熊火焰也被这阵北风吹拂得向南摇曳。
妻主娘子的信香说到底只是一种气味而已,这些香气若是顺风而行兴许可飘摇更远,但若是逆风而上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而今江云庭站在上方封口,身后刮来的夜风吹散了那刘夫人的信香。
他定了定神,除去手握一把长刀外,又一把撩起自己的衣摆,长靴之中有数把匕首,腰后也挂着两把不起眼的短刀,除此之外怀中还藏着一把十字花模样的飞镖,
他警惕地看向那边,同时没忘了问他二哥:“如何?伤得重不重!?”
江孤昀此刻双手落在言卿腰上,言卿此刻心跳有些加快,她已经转了一个身,背对着江孤昀冷眼看向城主府众人。
而身后的江孤昀依然紧紧握着她的腰,与她一前一后,仿似贴身而立。
他也像是终于清醒了些,“还好,”
只是那嗓音也好似染上了些许沙哑,比起往日的清冷,听起来也低沉了许多,
而刘夫人见此多少有些不悦,本是大好形势,但因这位王女出现,一瞬彻底翻盘,
那江孤昀本在盛怒之下有些浑噩,
可如今像骤然清醒了许多,竟从那位王女身后走出,
与那位王女并肩而立,只是那手也已握住那位王女的手腕。
有些滑稽也有点儿可笑,
就在这么一刻,这刘夫人竟然从这些人眼中看见一种奇妙的信念,仿佛在并肩这一刻,有彼此在身旁,他们便一往无前,再无任何畏惧。
“王女殿下这是作甚?今日在我城主府外大闹,我城主府好意招待,可夜里却让你的人来我城主府地牢,倒是有失为客之道。”
那刘夫人依然沉稳得很,然而言卿冷冷地一眯眼,突然一把抄起挂在后腰的十字弩,
三箭连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