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异状没有让仓桥源司感到惊讶,毕竟之前他将式神放入传送门时已经看过一遍了,在他看来,这就是传送门真正运行时的样子。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继续派人的原因,式神之所以传送到那种死地,他猜测就和这些水晶有关,多半这周围的水晶和仓桥京子的发绳一样有辨识类的咒术,发现不对就将穿过传送门的目标送到必死之地,也是因此白井月才如此放心地把传送门开在这里还不做任何防卫措施,因为这传送门本身就是最强的防伪措施。
在这种情况下,他派多少人过去都没有用,那又何必去做这种事情呢?
如今,这传送门又再度运转起来,显然不是他这边有人过去,这边这么多阴阳师看着,各种结界布置在四周,就算有人隐形都过不去,那么应该是有人准备从传送门的另一边过来。
如无意外,应该就是白井月和被白井月带走的大连寺铃鹿了。
果不其然,大概几秒钟之后,白井月从传送门中走出,大连寺铃鹿跟在白井月的身边,虽然还是有些却却诺诺的,但仓桥源司看出这不过是正常的怕生,和之前那种状态完全是两个概念。
虽然不知道白井月是如何做到的,但从这个防卫严密的传送门就可以看出,白井月是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他最好还是不要乱打听。
“白井前辈,这一次真的幸苦你了。”
“啊···嗯···”
白井月的反应让仓桥源司感觉奇怪,在他印象中,白井月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这种神情恍惚的姿态,难道在传送门的另一边发生了什么事?
看向白井月身后那回旋着缩小的传送门,仓桥源司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能够让白井月出现这样的神态,白井月看到仓桥源司这幅模样,无奈再叹了口气。
所以说现在的人啊,为什么总是喜欢多想呢?他就只是单纯地因为大连寺铃鹿的多想而感到无语,这边仓桥源司又开始多想了。
如果猜到一点边儿,白井月还能佩服他们厉害,但问题是他们想象中的上限,连白井月的下限都没有摸到,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有时候白井月下限会莫名其妙变低,甚至有的时候白井月根本就没有下限,以至于别人实在是难以把白井月想象得太过高大上。
白井月也学乖了,不去解释了,这种事情解释没用,更别说他之前在仓桥源司这里弄了那么多误导性的暗示,索性白井月也不管别人究竟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直入主题。
“大连寺铃鹿的精神状况已经被我治好了,不至于随时陷入恐慌之中,但是之前十余年的实验生涯对她来说太过深刻了,现在她对别人还是有很大的抗拒心理,这个只能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随后白井月招了招手,让大连寺铃鹿走过来。
大连寺铃鹿站在白井月的身边,站立不动,不哭不闹,一副乖巧至极的模样,让仓桥源司松了口气,同时也不禁佩服白井月的手段。
之前白井月刚来时,大连寺铃鹿虽然也一副安稳的模样,只是眼中蓄着泪珠,但那时他已经找了专业人士安抚了好一会儿了,就这样,在和他对话时大连寺铃鹿也一副害怕到极致,只要说的话大声一点就会哭出来。
现在呢,虽然看起来依旧很排外,但至少能正常交流了。
一旁的白井月看仓桥源司面目和蔼地和大连寺铃鹿一点点解释财产继承和监护人以及抚养问题,不得不为大连寺铃鹿的演技表示敬佩。才十来岁的孩子,飙起演技来就连仓桥源司这种在阴阳厅摸爬滚打多少年的人精都被骗到了,说实话,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大连寺铃鹿的性格,白井月也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幸免。
至于现在欺骗仓桥源司以后露陷会不会招惹问题什么的,白井月和大连寺铃鹿都不怎么担心。大连寺铃鹿只要演好现在就可以了,以后完全可以恢复本性,反正以大连寺铃鹿这出身,仓桥源司只会认为大连寺铃鹿是心理阴影过于巨大,在成长过程中长歪了,绝对不会认为大连寺铃鹿从一开始就在演戏。就算怀疑,大连寺铃鹿也可以用害怕遭到迫害当做理由。
在仓桥源司和大连寺铃鹿谈妥了一份对大连寺铃鹿十分有利的方案后,白井月悄悄给仓桥源司打了个信号。仓桥源司让别人去安排大连寺铃鹿继承遗产,自己则是和白井月来到一处无人的房间。
“白井前辈,您找我是?”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今晚我就会离开东京,回到我应该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