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过去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距离,好在公交车把她们送往离目的地近一点的停靠站,不至于太远。
“走过去吧,这里也没车。”
她们往火葬场走去,路上人迹罕至,夜色逐渐下沉,路灯在这都变成了稀有品。
即使有一两盏路灯,它昏暗的灯光在浓重的夜色之下显得尤为薄弱。
唯一清亮的光来自于月色,素白的月光投下轻纱般的柔软。
现正处于夏末秋初,四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蝉鸣声。
“儒卿,我有点害怕。”陆雅雅抓住季儒卿的袖子,不安地看向四周。
“怕也没用,来都来了。”季儒卿隐约看见火葬场的大门。
火葬场破旧腐朽的铁门被风吹动地吱呀作响,周围杂草蔓生。
陆雅雅利落地带上手套,从包里拿出放大镜,迅速进入状态:“地上有脚印,应该有人来过;门上的锁是被暴力撬开的,它上面有凹陷;杂草参差不齐,有人应该用刀割过。”
季儒卿用眼睛都能看出的东西,为什么会用上放大镜:“你到底还带了什么东西?”
陆雅雅直接把包递给她:“自己看,我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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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是谁还在害怕的?季儒卿接过背包,里面有望远镜、地图、指南针,还有……桃木剑??
果然跟不上她的脑回路,季儒卿发现她人已经走远:“喂,别分开了!”
好在季儒卿的夜间视力够好,凭借陆雅雅手电筒发出的光找到她的位置。
“嘘,别说话,有人。”陆雅雅让她蹲下。
“除了我们还真有人这么无聊……”季儒卿突然瞪大双眼。
是奇怪的黑影!一个披着白色床单的黑影走过,季儒卿回头看向陆雅雅,她已经被吓晕了。
陆雅雅看不见黑影,她应该是被会动的白色床单吓晕了。
季儒卿拿起她的手电筒追上去:“别动!”
她想弄明白这东西是什么来头好久了,奈何它们似乎很怕自己。
黑影愣了愣,开口道:“你看的见我?”
娘咧,这东西居然还会说话,季儒卿慢慢逼近:“废话,你七大姑八大姨我都看得见。”
黑影步步后退:“有话好好说,你先别过来。”
季儒卿只好停住脚步,万一把对方再次吓跑了:“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黑影突然把白床单扔向季儒卿,头也不回地跑了。
季儒卿扯下床单,眼前的黑影已经消失不见,她有这么吓人么?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季儒卿只好先回去找陆雅雅。
陆雅雅迟迟没有醒来,季儒卿拍了她两巴掌,还是没有反应。
季儒卿无奈,又掐她人中,陆雅雅才悠悠醒来。
她颤颤巍巍指着季儒卿身后:“白床单鬼……”又晕了。
季儒卿回头看去,她把白床单随手搭在窗枢上,被风吹动营造出在空中的假象。
没办法,季儒卿只能背着她走出火葬场,意外的是,外面居然有几辆出租车。
几个司机在门口边抽烟边聊天,看见她们出来立马掐灭了烟。
“你们要去哪吗?”司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