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薛鸣宴撑着脑袋:“天上有会飞的飞机,地上有会跑的汽车,水里有会游的轮船。”
奈何薛鸣宴的思维太跳跃,无法从其中获得完整的时间线。
直到日薄西山时,什么样的暑假作业还是没写完,光顾着和惊蛰聊天了,但是和它聊天很开心。
惊蛰是个很好的听众,它不会插嘴,只是安静伏在地上听他说话,时不时提问。
“我明天还可以来找你玩吗?”薛鸣宴满怀期待地看着它。
说的好像惊蛰不同意他就不来一样,还不是哭鼻子装可怜赖着不走。
“随便你。”惊蛰才不希望他来呢,山中蛰伏的未知性太多。
薛鸣宴当它同意了,欢呼雀跃抱着作业下山,尽管免不了被薛父一顿骂,但是没关系,一想到明天可以去找惊蛰玩,他激动地整夜睡不着。
第二日。
薛鸣宴准备溜上山时被抓个正着,薛父提着他的后衣领把他关在小房间里。
“没写完不准出去,说了多少次不要上山你就是不听。”薛父在门外落锁。
薛鸣宴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窗户外面贴了一张符纸,把薛鸣宴团团围住。
怎么办怎么办,要食言了,它会不会生气,以后都不和他玩了?
另一边的惊蛰等啊等迟迟没等到人,哼,居然有人敢让它等这么久。
惊蛰转念一想,万一他走错路了怎么办,去看看好了,绝不是想和薛鸣宴玩呢。
它绕着天横山走了一圈,问分散在各处的地精有没有见过一个小男孩,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
惊蛰放心不下,干脆下山去找他。
它来到薛鸣宴的房间,果不其然,他被关在里面一边无声的哭诉一边画符。
眼泪吧嗒吧嗒滴在纸上,照他这样子写一辈子都写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