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爽朗地笑了笑:“我们见过面的。”
钟述眠当然记得,华南主家嘛,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因为她和在火葬场的那天状态判若两人。
“感觉您有些不一样了。”钟述眠如实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华南主家帮她一起搬行李过去:“小季和我说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好。”
季儒卿指的们是他们啊,幸好不是悟缘他们,虽说是一起同患难的战友,但他们几斤几两钟述眠心里有数,做不到重建报社的威武之举……
“很感谢你们。”钟述眠跟在她身后。
“不必感谢我,你们才帮了我大忙。”华南主家喊了一句:“碧先生,人到齐了。”
碧澄天从二楼探出头:“我马上下来。”
趁他在楼上忙的时间,华南主家抽空为她介绍碧澄天:“你可能不认识他,但你应该听过碧家的事吧。谢翎女士的证据里揭露了种种,不止是碧家,好几家药企得以沉冤昭雪。”
钟述眠听过,她那时年纪不大没接触到这件事,社长他们知道的应该更多:“我只知道一点点,他应该是碧家的继承人吧?”
“谈不上继承人,东山再起比较适合我。”碧澄天从楼上下来,正好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谁还不是东山再起呢,地头蛇没了,别说东山,我能再造一个珠穆朗玛峰出来。”看得出来,华南主家很高兴。
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出来对于后续重建工作并不觉其厌烦,她很期待登上下一个高峰。
碧澄天的身后跟着一行人,钟述眠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社长?还有前辈们?!”
“原来碧先生说的惊喜是你啊。”社长与她记忆中的形象发生了变化,好在五十多岁的脸上又涌现出了壮志未酬。
“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也很意外,我这个年纪应该被淘汰了才对。”前辈A道,她本来打算做一个家庭主妇了,结果事业又一春。
“我还在湖边钓鱼,寻思着这地方没人能找到,结果被他们找到了。”前辈B道,报社倒闭后他开始了自由职业,没事就去钓鱼。
“从上一家辞职后我找了半个月的工作,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报社。”前辈C道,她和谢翎的年纪不相上下,由于看不惯前公司的风气冲动之下递上了离职书。
小主,
昔日的报社只剩下五个人,有些因为家庭、身体以及其他因素没有选择回归,华南主家没有强求,人各有志,报社假以时日会有新鲜血液注入。
房子整理的差不多,院里荒废许久而积灰长草的走廊重新修葺,蔓生的藤蔓沿着柱子盘旋,在即将占领制高点时被扫把打落。
杂乱无章的花草被铲除后换上一批新树苗和花种,地上的落叶一扫而空,用清水冲洗过后的大理石地砖恢复其原有的亮白色。
夕阳照射下的白色建筑优雅高贵,好似白天鹅在水中昂起脖顺着水流翩翩起舞。在傍晚天边火烧云的背景映衬之下,建筑柔和的线条编织出温柔缠绵的梦。
钟述眠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在她来之前,社长他们将必备的东西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开工。
她找了三楼一间朝阳的空房间当作卧室,把行李放进去。别墅很大,比报社当年一人一平方米的小办公室阔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