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信由几张白纸组成,折叠后在封面写着陈教授收,这位是谢翎提到过的导师吧。
“没问题。”季儒卿接过。
“但她应该退休了,可能要麻烦打听一下她的去向了。”谢翎有些不好意思,给了她一本学习笔记,她在图书馆钻研的产物。
社会心理学……她可能不怎么用的上。
“包在我身上。”季儒卿带着她的东西离开,谢翎也随之消失在黑夜之中。
季儒卿摸着厚实的牛皮封面笔记本,里面字迹清丽,书写工整,将知识点作了思维导图梳理。
妥妥的学霸笔记啊,季儒卿把信纸夹在里面防止变皱。
翌日。
季儒卿利用职权之术查到陈教授的去向轻轻松松,她是三年前退休的,家庭住址显示在昌城东郊区。
那地方不远,坐个地铁二十分钟就到了。
导航告诉她位置在一套老式平房内,这里被划入了拆迁改造,大部分人家已经搬走了。
老房子内胡同多,导航在此刻犯轴不知道发什么疯,让她走直线一路从别人家穿过去就到了。
季儒卿拿着手机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转圈,试图找到合适的方向。
到处都是长得一模一样毫无特色的房子,连外墙刷的漆也商量好似的一致呈灰色,有些甚至让砖块暴露在外头。
唯一不同的只有东一块西一块扎堆聚集打牌的老大爷,他们三五成群,谁输了谁下位。
叮铃铃,骑着凤凰自行车的老大爷按动铃铛,叫醒走路不看路的季儒卿。
“小娃娃走路别玩手机。”大爷和她在狭窄的巷子里四目相对。
“杨……杨副院长?”季儒卿戴着棒球帽,抬高后发现是熟人。
“噢,是你啊,来这里干什么?”杨副院长从自行车上下来,手里拎着刚买的菜。
“我找人,把自己找迷路了。”季儒卿看他如此轻车熟路,一定对此处了如指掌:“我要去这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