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驴吧。”
“滚滚滚,不聊了,我要睡觉。”
说罢,那黑驴仍是自燕诚的涌泉穴钻入,消失不见了。
“哎哎,七夜魔君?”
燕诚见那黑驴灵体没有再现身回应,应该真的陷入了沉睡。
一想到这黑驴灵体给自己起名叫七夜,燕诚顿时就觉得好笑。
阴月皇朝的七夜圣君,一头微卷长发,手持一夕剑,骑着黑色高头骏马,连燕诚一个男的,都觉得七夜帅得不行不行的了。
不过,眼下一个沉默无言的蛇灵还未应付完,又来个喋喋不休的黑驴灵。
虽然燕诚对这头黑驴有些好感,但是黑驴这个总是把自己当皮囊的说法,让他接受不了。
燕诚心底顿时拿定了主意:“你们钻一个,我就拔一个,看来我还是得跟着那红爷学会取灵之术。”
燕诚既然心意已定,便放宽了心绪,渐渐再次睡去。
当燕诚家的老摆钟指向凌晨三刻之时,一团黑影裹挟着迷雾来至燕诚的床前。
只见这黑影伸出一根手指,遥指燕诚,一道微不可察的黑色丝线钻入他的眉心。
但见这黑影再一勾手,燕诚便自木板床上飘然而起,好似一个风筝一般,随其御风而去。
风声簌簌,燕诚惊醒,恍然发现自己正跟在白日午间时分,在南岭老宅发现的那团黑影身后。
只不过,此刻的黑影更加凝实,透着山峰的伟岸与江河的深沉之意,弥漫着人世沧桑之感。
燕诚满怀虔诚地向那黑影作揖道:“敢问阁下可是我燕氏老爷爷?”
那黑影闻言,微微掉头示意了一下。
燕诚见状连忙道:“不孝子孙燕诚揖首,叩请家祖治那大不敬之罪,曾冒犯家祖之衣冠冢,私窃祭品。”
对于燕诚的请罪之辞,那黑影完全未作理会,置若罔闻。
“难道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啥?”
燕诚不禁心中嘀咕道,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
“噢,不孝子孙燕诚揖首,再请责罚亵渎陵寝之罪,晚辈有失思量,擅自将那花蛇尸身葬于您的供台之侧! ”
燕诚要不是被那黑色丝线牵引着,怕是早就给这老祖宗跪下来了。
那黑影听他说完这句话后,也只是微微侧头,瞟了他一眼,仍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似乎毫不在意一般。
未待燕诚再作细想,一个突然下坠,似乎目的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