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客人全部走完,大卫换好了一身衣服,短裤、圆领文明衫从后台走了出来,陈然看到刚才都是衬衣西裤皮鞋的大卫迅速的变换了装束心想待会得问问大卫到底喜欢怎样的穿着。
两人照常坐在大排档外面的桌子上,老板给陈然和大卫一人拿了一箱啤酒,这是他俩的常规,各自喝完一箱回家睡觉;这是一家客家菜馆,以粤菜为主,上了一个卤水拼盘,一斤白灼虾、一只白切鸡和一份蔬菜,两人喝了起来。
阿星、今天怎么没有看到大鼻哥他们几个了?
他们去了渔村那边吃宵夜,陈然笑笑了笑,不是你让我等你我也跟他们去了,陈然拿筷子的手不经意的指了指东面方向。
哦、我知道那地方,海畔渔村是吧,那地方我也去过,就是有点远,不方便回酒店;
你就只知道你方便回酒店,那地方离我们住的地方近啊。
哈哈哈,大卫大笑了起来,星仔,有时候我觉得你像个女孩。
你才像女孩呢,陈然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不过说真的,你的女声嗓子怎么这么好?
好什么好?那是硬憋出来的每次用女声唱完都好像要了命一样;
大卫、你这身本事是怎么炼成的,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阿星,你也变坏了,我还以为你是我们酒店唯一的一个好人呢?
我怎么变坏了,陈然故作不解。
大卫端起啤酒杯和陈然碰了一下,笑着说,你小子存心埋汰我,“吹拉弹唱”是说我们老爷们的吗?
陈然笑了笑,举杯喝了杯中酒,是我用词不当,那我说你能歌善舞总没有错吧!
那算什么?大卫笑了笑,十来岁就在舞台上混了,混了二十来年了,看也看会了。不是我说你,你这种温室出来的花朵哪里知道我们这些贫苦人家出身的人的苦楚,不学好一身傍身的手艺饭都没得吃。
陈然笑了笑,大卫哥,你才喝了几瓶酒就说酒话了;我吃的苦比你要多的多。
你吃屁的苦,不就是读书嘛,告诉你,就我吃的苦放在读书上能考个状元了。
小时候农村长大,7-8岁就开始干农活,10来岁就跟村里的大哥大姐学习唱二人转,跟着他们去跑场子打下手,风餐露宿不说,还得挨打受气,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揍一顿,你过过这样的日子?
不用上学吗?
上个屁啊,哪里有学上,老师都被打成右派了,学校都成了斗场,家里的家长更是巴不得孩子不用去学校在家里帮忙干农活;
陈然一愣,他也听说过红卫兵的事情也知道恢复高考的事情,但是自己没有经历过,家里也没有人来讲这些事情,算算大卫的年纪,正是他们那个年龄段的人经历的事情,闲来无事陈然正好和大卫聊聊。
两人正在喝的兴头上,陈然远远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短裙的女子朝这边走来,仔细一看是阿丽。
陈然和阿丽不熟,但是大卫和阿丽貌似很熟,远远的大卫就迎了过去,然后找老板要了一套餐具加了两个菜,张罗着阿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