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这一眼而已,他却感觉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头。
他感觉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局促地站在门口,等着安意然出来。
黑色按动笔在她手里旋转一圈后,被她挂在了胸前的口袋,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她又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问他:“怎么还在这里啊?不上课吗?”
“现在已经是晚休时间了……”他气势上显得短了一截。
“你怎么了?感觉你和平常不太一样。”
“和平常不太一样?或许是你感觉错了吧,我挺好的。”
夏有意不知该怎么深问下去,于是装作没有听懂她的言外之意说:“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心里有什么事。”
她突然有了一个恶劣的想法,为何她要在意这件事?是谁挑起的,便留给谁解决吧。
她离开时留下一句话:“我很羡慕你有一个好父亲,要是我父亲还在,他一定也会这么关心我的。”
夏有意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他老爹叱咤商界,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他说不字。他这个脾气,除了需要博弈心态的事情之外,他从来都是不会拐弯抹角,肯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但偏偏安意然是一个最敏感,最爱多想的人,她总是会把别人的话反复剖析咀嚼。
也许在别人眼里夏季是快人快语,但是在她眼里,这便是没有情商自以为是的龙傲天。
夏有意知道她心里会怎么想,于是听见她这样说之后,脱口而出便是:“你听我解释!”
但是得到的却是安意然脚下动作忽然加快,快速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他一人在原地。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夏有意忽然仿佛看见了她是怎样推着华致的担架床,把人送进手术室的。
原来这么长时间,只有他一直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