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顺着他的腰滑了下去,他在找他的鞭子,插在腰带里,他要念动咒语,念着小魔鬼的真名,把它召唤到眼前来,然后用他所能想到的每一种方式来折磨它,听它唧唧的叫唤个不住,他摸索着,却只能找到一层又一层的赘肉。
施法者愤怒地号叫了一声,他猛地推开桌子,想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但终于还是失败了,他气喘吁吁,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念着咒语,他以为施法失败了,但随着一声静电般地噼啪作响,有着一身绒毛与长尾巴的小魔鬼从阴影里挑了出来。
它一出现就行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恭谨的礼,“我的主人,”它迫切地尖声道:“您的奴隶在这儿听候您的吩咐!”
“太慢了!”德蒙气恼地斥责道,他想要施放一个能让小魔鬼陷入火焰的法术,但他怎么也想不起那些咒语了,他也找不到鞭子,所以他只能向小魔鬼丢去一个喝空的酒瓶作为惩罚。
小魔鬼敏捷地接住了那个沉重的水晶瓶子,它还带着一个纯金的盖子呢,这个做法让德蒙更生气了,他决定要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割掉小魔鬼的尾巴。
“安芮……怎么样了?”
“一如既往,”小魔鬼舔了舔瓶口,上好的腐甜酒,真是太可惜了:“一如既往,我尊敬的主人,和她的孩子在一起。”
“她有出外吗?”
“她去散步了。”
“孩子呢?”
“呆在他的摇篮里。”小魔鬼狡猾地说。
“看紧他们,”德蒙说:“不过,现在过来”他恶毒地微笑,“我要割掉你的尾巴。”
出乎他的意料,小魔鬼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不但没有遵守他的命令还故意伸出了尾巴摇了摇。
白塔执政官的怒意升到了最高点,失控的火焰让他喊出了小魔鬼的真名。
阿斯摩代欧斯颤抖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动,只是绷紧了那条长长的,带着尖刺的尾巴。
如果德蒙没有喝那么多的酒,他或许还能保有那么一点岌岌可危的神智,但他已经被酒精与弗罗的牧师弄晕了头,他竟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头也不回地逃走不管是从高塔上跳下去还是撕开一张卷轴,而是抓起一只鎏金的瓶子它插着紫红色的香豌豆花,摇摇晃晃地扑向小魔鬼,想要将它敲成一张烙饼。
小魔鬼正处在极度的痛苦之中,但对于小魔鬼,这种痛苦只能说是游戏或是玩笑,它能够忍耐它伸出翅膀飞向空中,尾巴刺中了德蒙的眼睛,勾住眼珠,就像对待那些无辜的孩子那样,把它拉出来吃掉了。
德蒙讶异地眨了眨剩下的那只眼睛:“不可能,”他说:“我有你的真名,你是不能伤害我的。”滚热的血流进他的嘴唇,他尝了尝,摇着头:“真是个奇怪的噩梦。”
姗姗来迟的疼痛打破了他的幻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