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为没有落入我们囊中的金币背负罪名!”一个刺客耿耿于怀地说。
“我的孩子们寸步难行。”他身边的盗贼说,他说的孩子当然不是他的亲生孩子,而是他的学徒,在各个城市,地区以及国家都被惊扰到之后,就像是章鱼会在收到攻击的时候蜷缩触须那样,领主,执政官与国王们也会开始重视起他们领地上的公会,虽然他们不会如高地诺曼那样直接将盗贼与刺客们驱赶出去,但那些昼夜不息巡逻在街道上的卫兵,不再接贿赂的看守,和愈发洁净的角落与巷道都让他们感到难受,就像是老鼠绝对不会喜欢光亮那样。
“她让很多人紧张,”一个分部首领说,他双鬓雪白,在公会中这几乎就彰显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毕竟一个感觉,反应变得迟钝,身体也变得虚弱的老人仍然可以在危机重重的公会内部占据着一个如此重要的位置,就说明他有着除了蛮力之外的东西:“我的大公召唤了我,虽然只是询问,但他绝对已经非常,”他加重语气,“非常的不满了。”
“她是克瑞法的主人。”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盗贼提醒道:“有着一支格瑞纳达的龙裔军团,还有一个法师团。”
“但这可不妨碍她将手指插入银指公会。”刺客之一嘲讽地说。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们。”盗贼说:“如果你们要对她做什么,别忘记这个。”
“她真的是我们的首领葛兰阁下与他妻子梅蜜的孩子吗?”另一个公会的分部首领说,他是个有着少许巨人血脉的人类,身形庞大,在这个仓促的会议地点里,没有为他定做的椅子,他拒绝了法师的殷勤(之前可有过被椅子绞死的白痴),直接坐在了地上,即便如此,他的视线仍然可以与那些坐在椅子上的人齐平。
“是与不是,一点也不重要。”两鬓雪白的分部首领说:“葛兰并不喜欢这个孩子,还在襁褓的时候,她就被送去了格瑞纳达。”
“这句话你应该在更早的时候说,”半巨人说:“在那个小女孩蠢蠢欲动的时候。”
“现在也不晚,”一个刺客,他是忠诚于年长者的:“我们已经看清楚了,她没有其他可以倚靠的力量,克瑞法在海上可以横行无忌,但在陆地上……”
“陆地上是属于我们的。”一个盗贼说:“但在寻找那些弗罗女表子的时候,她会到陆地上来。”
接下来谁也没有说话,但他们不约而同地,都露出了一个诡诈的微笑。
一个弗罗的牧师疑惑地捡拾起分配给她们的麦穗,事实上,她都不能被称之为一个牧师,因为她是她祖母最小的一个外孙女,在阿芙拉找到她们的时候,她的祖母已经成为了一个农妇,找不出一丝半点弗罗牧师的痕迹,也没有遭到任何诅咒,但她一见到阿芙拉手中的弗罗圣徽,就像是被抽取了所有骨头与血肉那样地倾倒下来,苍白并且干瘪,她只差一点就当场因为惊吓与畏惧死去了,但阿芙拉可不是一个仁慈到会让她的猎物轻易逃脱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