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子的身体,走到哪里都在发光。
那张脸、半露的腰以及那种狂傲桀骜的性格,在这里便是致命的诱惑力。
裴歌欣然接受旁边这富二代递过来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额头的汗,视线越过层层疯狂的人群和他的对上,一个挑衅玩味,一个深沉漠漠。
人群中,他像一个身外客。
裴歌心情有点好,她跟人碰杯,肆无忌惮地笑着,好似她此刻越感到畅快江雁声就能越痛苦一样。
偏偏他却什么都不能做,想走不行,想融入他也做不到,这才最有意思。
她就是得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资格管教她的。
而现在,他即使要退出这场游戏也来不及了。
又是一杯酒从喉咙穿过,她接受别人的邀请再度朝舞池中央走去。
过往男人目光不知道在她身上刷过多少遍。
手腕蓦地被人拉住,音乐声很响,响到她方才跟那纨绔的富二代交流都得靠半吼,可偏偏她就邪门地听清了他的声音。
他说:“裴歌,你才只有十八岁。”
闻言,她精致的眉挑了挑,跟着笑道:“有问题?那不正好是什么都可以干的年纪么?”
“裴董知道么?”
她眼睛一眯,舔了下嘴唇,一把将手腕从他手心里抽出来,“你去告状吧,现在就去邀功。”
“无可救药。”他说。
江雁声扰了她的兴,裴歌不想去跳舞了。
那小开见她确实兴致不高,撩也不太撩的动的样子,不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大片森林就陪她在那里干坐着,于是自己跑去跳舞了。
她刚坐下不久,旁边走来两个女孩,就坐在她对面。
“听说卫生间门口倒下了一个男人,满脸的血,好吓人。”
“是吗?我刚刚从里面出来没看见呢?”
“不知道嘛,兴许是已经被拖出去了。”
裴歌抬手轻掐带着倦意的眉心,一阵淡淡的血腥味进入她的鼻息。
睁眼,迷离的灯光下,她手腕上一圈血手印的痕迹。
倒是奇了怪了,血液那种黏腻得让人恶心的触感,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感受到。
她像是想到什么,一张脸瞬间转冷,起身问对面那俩女孩:“那男人在哪儿?”
“啊?你说那个晕倒的那个吗?就在卫生间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