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江雁声是谁?”周倾只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印象,但他完全又想不起来,脑子里没个概念。
卧室门口,裴歌站定脚步,回头。
她望着周倾,一字一顿认真地说:“江雁声就是江雁声。”
房门“嘭”地一声关上,周倾摸了下差点撞到的鼻尖,猛然想起来什么:“大小姐,你占了我的地儿,我睡什么?”
里头悄无声息,周倾站在门口等了几分钟,自觉地跑去书房了。
他一个人住,家里基本上不怎么管他。
照他姐的话来讲,就是他现在还是可以肆无忌惮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年纪,等把这个大学读完,那就什么事儿都由不得他了。
他想裴歌也是。
……
江雁声醒来正好是中午十二点。
护士过来给他换点滴,因着他模样看着赏心悦目,女护士手上动作温柔了不少,连声音都轻声细语的,她关切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试探性地抬了抬手臂,牵扯到后背的皮肉,一阵疼痛,但还好,他还能忍受。
“我今天可以出院吗?”
护士小姐笑眯眯地回答:“暂时都不行呢,你脑袋上缝了针,又失血过多,幸好没有脑震荡,但还是需要观察一周。”
江雁声半阖眸,像是默认这个结果。
视线扫过四周,单人病房里干净得一尘不染,什么都没有。
“请问,看到我的手机了吗?”
护士摇头:“对不起,好像没看到。”顿了顿,她问:“是要给监护人打电话吗?”
江雁声淡淡一笑:“能借我用一下电话吗?”
他给总监打电话请了假,对方对于他今天无故旷工还有点不满,但碍于他在裴其华心里的特殊性,言语间还是十分克制。
将手机还给护士,对方嘱咐他好好休息后就出去了。
闭上眼睛,昨晚那些蒙上夜色的场景在眼前浮现。
【从今以后,你就当我裴歌的玩物吧。】
【在我没有厌倦你、厌倦这场游戏之前,你也别指望能退出。】
搁在身侧的那只手正在输液,手背却因为慢慢攥紧的拳头而青筋凸起,血液开始倒灌,江雁声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