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半张脸贴着透明的落地窗玻璃。
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灼热的气息撒进她的耳膜,问她:“看到了吗?”
她视线有些模糊,这个时候整个城市早已陷入了沉睡,栋栋高楼不见几盏灯火。
只余下远处路灯昏黄的光芒,偶尔有车从那条路上开过去,速度极快,快到裴歌肉眼都难以捕捉。
就像他们现在。
后来裴歌站不住了。
身体往下滑。
全靠江雁声支撑着她。
她惯会拿捏人心,认真读了两年书,收起了从前那些露于表面的烟视媚行,这会儿这些东西又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乱他的心。
裴歌哀求着他:“我不看了,看够了。”
他就心软了。
拉上窗帘,顺带也阻止了月亮和天地的偷窥。
当然,你也不要以为这样就完了。
旷了两年,他自是不会餍足。
第三次,照旧是在卧室。
不过不在床上,也不在床边,而是临近落地窗那一组小沙发。
他说要跟她谈判。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谈判,因为这晚上,她就没有占过上风的时候。
男人问:“婚后要各花各的钱么?”
她反应了一会儿,说,“不然呢?”
“我的老婆我要自己养,除非你不是。”
他动作越发地没了章法。
语气却显得轻描淡写。
这话让裴歌心里牵扯出丝丝缕缕的柔软情绪,她眨了眨眼,并没有说话。
因为她要彻底没力了。
事实证明,年轻男人、尤其是平常一直有锻炼身体的男人。
他们的精气神,
几乎是用不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