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醒来,落地窗外天色渐暗。
恍惚间有种回到昨天的错觉。
昨天也像这样,残阳如火,绛紫色铺满了天空,十一月的临川,傍晚能看到这种风景,还是有些难得。
墙上的钟指向六点。
倒回床褥里,浑身都在疼,但是这种酥骨一般的状态却又让莫名让人觉得舒服。
只是她几乎睡了整整一天。
裴歌就记得自己后面晕了过去,好像江雁声后头还折腾了很久,但她没记忆了。
又在床上缓了半小时,外面天色渐晚,天边那一抹绛紫逐渐消失。
她一阵摸索,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客厅里亮着灯,不确定江雁声在不在,裴歌去了书房。
江雁声在书房。
她进去时,他正在开会,连场景都跟昨天的差不多。
见她站在门口,他取下其中一只耳机,又将笔记本半掩,朝她招手。
裴歌慢慢摸过去,走到他身边才发现异常。
她人被一把抱住,动作幅度有点大,扯得腿疼,她抽了一口气,手指摸上他靠着的椅子,挑眉:
「怎么换椅子了呀?」
他坐的不是昨天那把黄花梨木椅,而是又换回了老早之前那种皮质的老板椅。
裴歌看了一圈,这次手铐再也没地儿发挥了。
男人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带着狡黠,手指摸上她的腰眼,不轻不重地揉着,没搭话。
而裴歌若无其事地点点头,煞有介事道:「换了好,之前的椅子太硬了,咯人。」
「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扯唇。
她皱眉:「没有哈,我昨晚多惨你是知道的。」
「惨?」他轻嗤,又挑眉:「谁让你招我。」
她托着腮,另一只手打开他笔记本的盖子,还是线上会议,对面的场景是在会议室,她皱眉问:「他们周末还要加班?」
「项目比较赶。」他道。
裴歌不想打扰他工作,从他身上跳下来,又将耳机给他戴好,「那你忙吧。」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裴歌灵活地闪开了。
关门前,她对江雁声说:「那个银色手铐就是送你的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