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运气很不好,接下来三天都赶上巴塞罗那阴雨绵绵的天气。
头两天裴歌被他困在小楼里疯狂压榨,每次他还要堵很久。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了他。
他好像是铁了心要让她怀孕似的,这两天里,就没多少旷着的时间。
第三天,她望着湖面溅起的圈圈水珠,从浓绿颜色的玻璃窗户看出去,活脱脱地像他养在这小楼里的金丝雀。
那天她累得什么都不想干,几乎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才恢复元气。
而这天,远在临川的杜颂接到了江雁声的电话。
江雁声之前跟杜颂提过还留着一件顾烟雨的东西,等这件事情了结之后会给他留个念想。
但这天江雁声就通知杜颂去取。
是在一家典当行。
等杜颂赶过去才明白过来,原是这家典当行昨晚遭了火灾,很多人的物品都葬送在这场大火里,江雁声的东西也存在那儿。
受损情况暂不明确,江雁声让他过去看看,他在电话里问是什么,江雁声没明说。
是个浮雕镂空图案的阴沉木盒子,长方形,只比手掌大不了多少,上面嵌着红色朱砂,常年保险柜锁着,在这次火灾中逃过一截。
那天,杜颂在书房坐了一下午。
从烈阳高照到暮色四沉,烟没断过,酒也没断过,喝到差点不省人事。
深夜他给江雁声打电话,但对方没接。
那个盒子里是整整齐齐十个指甲,带着血,干枯毫无光泽。
顾烟雨下葬那天,他亲手放进去的。
后来天气稍微好了很多,他带着她去了一趟黄金海岸。
裴歌说她就是在这里学会的冲浪,那时候她才几岁,言辞里带着无尽的骄傲。
第七天他们去了马德里。
当地时间5月31日,临川已是6月1日,她跟江雁声辗转到达曼彻斯特,入住酒店的当天下午,接到了来自国内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