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带裴歌去长白山度蜜月。
在那为期半个月的蜜月旅行中,有超过三分之一的时间裴歌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独栋的林中小屋,占据极好的视野,抬头便能看见远处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
但江雁声多数时候都是压她在床上做愛。
那段时间,裴歌做梦都是一幅幅颓靡香艳的场景。
江雁声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戴了有一段时间了,公司里只有极少的人知道他妻子是裴歌。
他请部门的人吃喜糖,聚餐的时候大家还以为他结婚是在开玩笑,哪知道他来真的。
大家不知道他年纪轻轻一个人,竟然悄无声息地就把婚给结了。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很明显江雁声不是这样的。
裴歌跟他结婚后,真就没有受过一点委屈。
只是她在入学一个月后,某一天在学生食堂差点没将胃给一起吐出来,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一边往校门口走一边给江雁声打电话。
男人如临大敌,丢下手里的工作急匆匆开车去学校接她,又一边吩咐柒城安排医生。
裴歌在学校门口等到他,江雁声下车时,左手扶着车门,无名指上那个戒圈十分打眼。
他刚从会上赶过来,下车时还有点气喘吁吁,朝着她走过来时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略显凌乱,一种莫名狂野的气息蔓延开来。
她歪头看着他,「你干什么呢?」
男人四处打量着她,也没管现在是什么地方,手在她身上探过来探过去,见她完好无损地站自己面前,他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江雁声盯着她的脸看,白里透红的颜色看起来没什么不正常,「是哪里不舒服?」
说话间,他已经拉起了她的手:「走,去医院。」
她任由他拉着上了车。
男人倾身过来给她系安全带,安全扣啪嗒一声响,她抓着他胸前的衬衫,嗓音低低的:「我大姨妈推迟一个多月了。」
「嗯。」他猛然掀眸,脸色竟有些发白,盯着她:「嗯?」
裴歌显得很平静,冲他眨了眨眼。
她将那支验孕棒放到他手中。
江雁声盯着上面那两条红色的杠眼神逐渐深了,心脏跳动的频率前所未有地快,一种突如其来的喜悦猛烈地袭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