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山苦笑一声,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陆哥,我乐极生悲了,奶奶的……”
那道响亮的蝉鸣声越来越近,感染者们终于围堵住了我们前面的所有道路,而那个在吉普车上坐着的黑人,距离我们不过三十多米之远。
在这些感染者的簇拥之下,他正在缓缓靠近我们。
一股强烈的致命危险感,从我的心里面激发而出,我知道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否则就是死路一条了。
而头顶撒切尔乘坐的直升机,只能够无能为力的在天上看着我们,她无比着急的试图再次往下放绳梯,但这个时候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有了!”
“跑!!”
“往隔离区围栏跑!”
我猛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就对着杨山说道,同时不顾一切冲着身后那一望无际的隔离带跑去。
我看过隔离区的地图和图纸,前面有一大段挖出来的战壕坑,只要越过战壕坑就能到达隔离区的围栏处,进而翻越围栏,危险自然能够解除。
杨山丝毫没有怀疑我的决定,很快就跟上了我的脚步,与我并肩一起朝着隔离区围栏的方向狂奔。
身后的感染者们发出阵阵嘶吼,尤其是那个坐在吉普车上的黑人,更是抬起了头,死死的盯着我们,仿佛要将我们生吞活剥了一样。
但这个时候,我们根本无暇顾及身后,只能疯狂的往前跑。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隔离区的边缘。
眼前是一座接近五米之宽的战壕,里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玻璃碎片,而在战壕的对面,便是布满了生锈铁丝的电网围栏,大约有着将近三米高。
想要爬过去并不困难,铁丝与铁丝之间有空隙可以攀爬,困难的是每一根铁丝上,都通着高压电。
就算我们跨过了这满是玻璃碎片的战壕,想要从铁丝网翻过去,上万伏的高压电,会把我们电成麻花。
“咋办?陆哥,我可不想这样死啊,我这张帅气的脸保不住。”
杨山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感染者,已经逼近我们不到二十米范围了。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
“快!”
“先过去!”
“受点伤没事,我们有防护服!”
我冲着杨山怒吼了一声,直接往战壕下面跳了进去,踩在那无数碎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