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种文化并不敏感,但入乡随俗,听一听也没事。
“达赖神宫在这里盘踞了很多年,除了锡克族之外,几乎没多少人晓得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在什么方位。”
“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那种恶劣环境里面生存下来的,但他们肯定有某种存活的手段。”
“或许这一次,我们能找到他们,就能够解开一个大谜题。”
库马尔看起来有些兴奋, 对这个曾经是瘾君子的警长来说,这应该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你没听那个族长说,他们就是靠着吃人肉活下来的吗?或许他们现在也在做这样的事。”
我随口说了一句。
但库马尔却神色肃然地看着我:“王,有些话不能乱说,他们如果真是这样,那每年会有多少人口消失?”
“至少在我成为警长以来,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我听到他的话,心中也反应过来,自己忽略了他的职业敏感性,你对一个警察说这种事,和对一个路人说,是不一样的。
我没有再继续闲聊,而是加快了脚步。
面前这两个锡克族的年轻人,看起来活力十足,如果不是这些天我休息足够了,身上的伤也养好了,恐怕很难跟上他们。
印度的山脉,并非是那种潮湿阴暗的。
我有过之前在东部丛林里面的经历,对进山这种事情,并不觉得抗拒,但当我抬头从远处望去的时候,感觉到的只有巍峨。
那是真的鬼斧神工。
映入眼帘的。
仿佛不是高山。
而是一排排的海浪。
凭空悬浮在眼前。
如果走到近处再抬头看时,恐怕会有一种即将被海浪拍死的濒死感。
人类之所以对未知事物产生信仰和恐惧,大概正是来源于浮游望大树时的那种自卑。
“我们要走多少公里,才算是真正进入了圣山的范围内?”
我主动开口问道。
“按照这个速度来看,大概后天中午十二点,我们步行了80公里左右,就算是踏入了那个范围。”
库马尔知无不言,迅速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