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襄阳太守于飞,一直挺看不上这位党项可汗拓跋宁丛。
因为他是知道,党项可汗近日如何利用自家少主、去刺杀周国高官的。
而且这家伙有前科,三年前不仅带兵叛变了周国和华胥女国主,如今还害得自家少主,在周国面前里外不是人。
奈何自家少主宽宏大量,不仅原谅了他,把他带在身边,还在一群党项悍匪面前,替他撑腰,杀鸡儆猴,襄阳太守就不太高兴了。
于是,当着党项几个部落首领的面儿,襄阳太守就直言,让元无忧跟党项可汗别动真感情,哪怕是玩玩呢,他就是个西北白眼狼,隐藏至深的男妲己,早晚也得祸国殃民。
听罢襄阳太守这么直白的警告,元无忧挺诧异,他还真是头回这么瞧不惯一个人。
“啊?您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私事来了?哪怕是当初,得知了我和北齐男狐狸高延宗的事,你都没反应这么大啊。”
襄阳太守幽怨道,“齐国安德王他上岁数了,至少年纪阅历在那呢,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会害死你,可这小子不一样啊。”
“他也不会害死我啊。”
“可他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下手还没准头。你看他今天办这事儿,把你都得拖下水了,周国要是真拿你当叛军了怎么办?在长安掌权的不是那皇帝,而是太宰啊。”
人家襄阳太守举的是眼前的例子,也说的在理,别说站她身旁的少年可汗无法反驳,就连元无忧也百口莫辩,她只好讪笑着摆手,
“……行了,我下不为例。”
见女国主表态,还是偏袒自家可汗,米擒林顿时有了底气,不甘地开口辩驳:
“喂,你这老头儿说话太刻薄了吧?我们冰清玉洁的小可汗,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人俩知根知底的,可比咱俩了解对方,她俩的事儿我都劝不过来,你掺合什么?”
襄阳太守白了他一眼,“你们小孩儿就是一根肠子通脑子,私情最误事你懂不懂?”
见米擒林张嘴要反驳,他紧跟着接道:
“就说今天他利用我们少主越狱,刺杀那个郡公未遂,还被大军追杀的事儿,这要换做你家少主这样,你不担心吗?你不劝吗?”
米擒林两手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