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珠闻声便往外冲。
王氏吓得尖叫起来:“谢琬你敢!”
谢琬走过去,一手扼住她脖子将她抵在墙上:“你说我敢不敢?”
王氏一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浑身如筛糠般抖起来。
“我今儿就是杀了你,老太爷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你信不信?”谢琬咬牙望着她,手下没有丝毫松懈,“王氏,你知道你最蠢的地方在哪里吗?就是你明知道老太爷在乎什么,你却根本不懂得去利用它。你不利用,那就只好我利用了!”
王氏被她扼得透不过气来,双眼愈睁愈大。而她的儿媳孙女都在门外,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敢进门来看她。
谢琬低笑了声,蓦地将她放开。王氏跌坐在地上,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隔壁谢宏的惨叫声又在高高低低地传来。
“我说!让她别打了!”王氏扶着墙壁站起来,扯着嗓子呼喊。
谢琬使了个眼色,顾杏蹦蹦跳跳跑出去,没一会儿,板子声就停了下来。
王氏面如金纸,头上流着猛汗,眼珠外突望着她,半日里才平息住喘息,说道:“有,有两个人,除了这个董湖,还有个在外把风——”
“顾杏!”谢琬道:“传话给周二家的,就说老太太示下,把另外那个把风的人挑断手筋脚筋,再割掉舌头耳朵送到他家里去!要他有什么冤屈,来找老太太诉!”
顾杏再次蹦蹦跳跳地出门了。
王氏身上衣裳已被汗水浸透,鼓眼望了望谢琬。便就闷声不吭倒了下去。
谢琬站起身来,说道:“周二家的若回来了。让她把老太太扶回去,年纪大了就该消停消停。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这里撒泼算怎么回事儿?”
邢珠这会儿已经回来了,问道:“那这董湖怎么办?”
谢琬冷笑:“这个人还有用。先留着。”
钱壮在天亮前赶了回来,手里拎着个袋子。谢琬看他一脸平静,便知事情已经办妥。顾杏对他手上的袋子十分好奇,问道:“那里头是什么东西?”钱壮直到谢琬走了才招手让她过来看,原来是五条舌头。
顾杏为此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天亮后谢府马车陆续下山,山门口住持亲自送了谢琬出来,并低声道:“姑娘放心,事情贫尼都办好了。此事也还请姑娘在老太爷面前好话几句。贫尼们往后定然好生护好山门。”
谢琬笑了笑,点头登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