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今儿是谢葳出嫁第十三日,因为曾密至今不能下床的缘故,她也不能回门。今儿她是一个人带着花旗回来的,曾家连个老妈子都没派过来跟随,谢葳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进了原先她自己院子里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谢荣看着庞福为难的面色,即使他不说,他也猜到是什么样的境况了。
他摆了摆手,说道:“明儿一早便送她回曾家去。”
她如今这样的处境,越是往娘家跑越是容易引起曾家的针对。
任如画进门了十多年,也为曾密生下了两子一女,这些年又为着曾密里外打点,早就在广恩伯府站稳脚跟了。曾家就是她下半辈子的战场,为自己在那里打下片江山,这是她余生的任务,娘家,除了能保证她不至于挨饿受冻,别的已帮不了她。
庞福默默地颌了颌首,出了门去。
这里采薇已经让人传了饭,替他拿碗筷布起菜来。
舀汤的时候她的衣袖上滑,露出腕上一道若有若无的红痕。他先是不经意地瞥了眼,而后又掉回目光定定盯着它。
采薇感觉到了他的注视,连忙把手缩了缩。
谢荣伸手将她的手腕握住,捋起袖子,只见那白皙的皓腕上竟然密布着好几道血痕。
“怎么回事?”他皱起眉来。
原先谢葳未过门去,她的身上也时常有些小伤痕,他知道是谁做的,但是却绝不会因为一个妾侍而去责备自己的女儿,所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可是谢葳如今已经出嫁了,难道她还是不肯放过她吗?“是不是大姑奶奶打你?”他问。
“不是!”采薇立即摇头,然后捂着手腕慌乱地后退了半步。“不是她!”
谢荣眯起眼来。
采薇死命地咬着唇,然后把头垂下,最后扑通一声跪了。“这次真的不是大姑奶奶,是棋姑娘,棋姑娘说她没头油了,让贱妾把头油给她送去,贱妾因为大姑奶奶回府,所以去得晚了点儿,棋姑娘怪贱妾误了她的梳妆,就拿鸡毛掸子抽了贱妾几下。”
“混帐!”谢荣拍桌而起,“你是我的人,她敢打你?!”
采薇吓得跪坐在地上,张大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谢荣绷紧脸望着她,“她什么时候起对你开始这样待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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