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豪哥老老实实的做两年事,也就财务自由了。
顾为经这种搞的跟贞洁烈女似的宁死不从的奇葩,才是少数中的少数。
“很像?”
豪哥端详着日历封面上的艺术家鸣谢碑,指尖从金粉漆成的名字上,一个一个的滑过,最后停在顾为经上,反问道:“你凭什么认为那位苗昂温有资格配与我们的小顾先生相提并论?”
“他们是一个学校里的同学嘛,而且似乎老师打分的成绩单也差不多。”
光头一直很困惑。
他搞不懂,优秀的年轻人有那么多,豪哥为啥非要对顾为经另眼相待。
还真是家花没有野花香,豪哥更喜欢性子烈的年轻画师?
“成绩差不多?”
豪哥被他这个答案给逗笑了。
“成绩……艺术家要的不是成绩,是那种灵光一现的天赋,是那种如有神助的明悟,是那种万里挑一的资质。”
豪哥用手指弹动着手上的日历照片。
“就这一手本事,苗昂温就连给顾为经提鞋都不配。可能整个仰光的年轻画家,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配。”
“老大,他真有这么厉害?”
光头瞄着日历上的壁画照片,语气怀疑。
照片原本表现力就不如壁画原作,走双花红棍路线的光头玩的是争勇斗狠,更绝非是什么豪哥这样学艺术出身的雅人。
以光头如今的地位,他早就不需要亲手砍人了。
遗憾的是,教育水平却依然停留在街头古惑仔的地步。
论怎么用西瓜刀给别人开片,打两手泰拳,光头是行家。论怎么欣赏艺术……就真的太难为这位大混混先生了。
光头只能看出这幅画画的是“蛮带劲”的。
论有多好,他没这个准确的判断能力。
“有这么厉害?这可是能让……曹轩老爷子,都要赞叹我不如他的年轻人啊!你可以不相信我的眼光,但你必须要相信曹老的眼光。”
豪哥轻叹:“堂堂曹轩大师看重的年轻人,整个世界的艺术舞台都必须要为他而侧目,这样的人,区区苗昂温,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呢?”
中年人迈步走到包厢里三米长的观赏性鱼缸面前,望着鱼缸里漂亮的游动的三色锦鲤。
“大正三色锦鲤,产自东瀛,世界野生观赏鱼中的绝品。传说中是东瀛神话中掌握艺术与智慧的神明【思兼神】的女儿在人间所化的载体。只在日本琵琶湖中生存,每十万尾中,才会有一尾锦鲤能如缸中这条一样,红白相宜,油润鲜艳。”
“那个叫顾为经的年轻人,就是这样一尾锦鲤啊。而包括苗昂温在内,以前我看上的那些年轻人,不过是漂亮些的普通鲤鱼而已。”
豪哥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鱼缸。
“你要卸他一条胳膊,就像把鲤鱼烤了吃了。不听话的普通的鲤鱼烤了也就烤了吧,把这样一尾绝品也烤了吃了,不觉得暴殄天物吗?”
“懂了,豪哥,顾为经就是您的观赏鲤鱼。”
光头理解了豪哥为什么对于那个年轻人,格外的宽容。
有本事的人确实有能让别人宽容的本钱。
就像鱼缸中这尾市场价值最少五十万美元的大正三色锦理一样,就连换的水,都是从东瀛琵琶湖中空运来的。
不是那些在仰光河中几美分一尾鲤鱼烂命所能比拟的。
“可是您的锦鲤,不愿意乖乖游进鱼缸里来。他连宾利都不要,我给的礼物人家根本都不接。”
光头撇撇嘴。
从腰间拿出镀着银亮的字母B的跑车钥匙,放在桌子上。
“对,就是这股劲儿,就是这股感觉。这才是真正的大画家的感觉,太棒了。真想看看他拒绝你的那一幕,是什么样的眼神,一定很有动人的艺术美。”
豪哥从鱼缸边拿出一袋鱼食,捏成粉末,似乎对顾为经的拒绝根本不以为意。
“真是漂亮啊。”
中年人看着从水缸中的假山间钻出来的咬食吃的三色锦鲤,轻声赞叹。
也不知道豪哥是在称赞他的鲤鱼,还是称赞顾为经纯粹的艺术家气质。
“您想要怀柔,难道还需要我增加报价嘛?”
光头语气有些不爽。
穷学生而已,连宾利都看不上,打动他还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