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样了。
这幅画已经非常好了,顾为经对于《小王子》的领悟就这么多,能画成这样还多亏了树懒先生的帮助。
甚至比卡洛尔的那幅《老教堂》,系统评价都要略高一筹。
那位大师级的女画家的印象派作品心有所感情绪评价后,都没有圆满的注释。
道路就在眼前。
想要真正画出【呕心沥血】的作品,他还需要等待下一个契机。
……
“今天怎么这么晚,上学都要迟到了。顾为经,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偷熬夜打游戏了!”中年妇女不快的咳嗽了一声。
“你姐姐就比你有时间观念!”婶婶重重的把电熨斗拍在桌子上。
此时是早餐时间,
顾为经一家人都围在院子里吃早餐。
因为华人不少,顾氏书画廊门前的河堤上,就有卖豆浆油条这样中式早点的铺子。
每天顾为经晨跑结束后,都会在买完报纸后,再顺便买一屉包子,拎一保温桶豆浆啥的回家,作为一家人的早餐。
吃完饭后,一家人该开业的开业,该上学的上学。
不过顾为经今天跑步回家的时间有点晚,整个人也显得有点没精神。
昨晚,在睡觉的时候,
顾为经依旧沉浸在创作插画所带来的感触中,不停回味着那种一层层情感彼此交融的感觉。
这导致他没有睡太好,买早餐回来也就晚了。
婶婶正在一边看表,一边不停的抱怨。
身边顾林只是翘着脚,坐在餐桌边,抬头望了顾为经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玩手机。
堂姐顾林确实向来比顾为经更有时间观念。
自从三年前,
堂姐认为“进入青春期的少女需要足够的时间来睡美容觉。”而取消的晨跑之后,她只需要起床吃早饭就好了。
这要是还迟到了,只能说她闹钟定的太死,睡过了头。
“嗯,哦,好的。”
顾为经也不生气,只是随口应着,从衣架上取过婶婶早晨已经用蒸汽熨斗烫过的德威校服外套和领带。
他早就习惯了婶婶的絮叨。
中年妇女就这样,堂姐毕竟是人家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做母亲的偏心些也是正常的。
婶婶也未必有多坏,只是为人市侩贪财了一些。
顾为经如今最大的庆幸,就是自己侦探猫这个身份的保密工作,做的蛮好的。
以婶婶的性格,要是知道自己刚刚账户上多了几万美元,然后还没捂热乎呢,又都被他捐了出去。
非闹腾的要把屋顶拆了不可。
就算一向喜欢自己的老爷子顾童祥,孙子能赚钱肯定是开心,可是要这么大手笔的捐款,估计也接受不了。
他还没有成年独自生活,从法律上来说,这种个人收入监护人有监管的权利。
婶婶愿意碎嘴念叨,就让她念叨吧。
和长辈吵架,撕破脸非要争一个是非明白,就算道理在这边又能怎么样?最后真正难做的还不是自己的爷爷。
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同一个屋檐下居住了这么多年,不差这几个月。
顾为经对于中年妇女的魔音贯耳,采取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态度。
他一边打领带,一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思索着他到底如何才能掀开那最后一层面纱,将情绪表真正推到更深的层次。
他思考没过多久,
沉思却被吵吵闹闹的堂姐顾林要钱的声音所打断了。
“老妈,学校里要用钱,我从你钱包里拿十五万缅币吧。”
“十五万缅币?”
婶婶皱了皱眉头,望了眼正在她衣架上的外套里掏钱包的女儿。
“你们要上补习班么。”
“学校里有同学要开派队,包了仰光河边的轰趴别墅,每人入场只需要交十五万缅币的酒水钱,就可以了。”
顾林轻描淡写的说道,“很便宜的,几乎人人都会去。你问弟弟,我有没有说谎。”
顾为经闻言扫了眼手机。
他昨天晚上似乎看到了年级群里,有好多人在讨论派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