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觉得,更像一种枷锁。
“回宿舍洗。”骆槐的胸口闷着一口气,难受得眼眶又红了。
裴元洲:“你们大四要找实习,一般不住学校,你东西早搬回家了,就剩几件衣服和一张床。”
东西还是裴元洲去搬的,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西装,因为要搬东西,特地挽了袖子,扯下领带放在她手上。
室友还悄悄和她说:“一个男人愿意把领带交在你手上,说明他愿意被你绑在身边。”
说得她脸都红了。
骆槐站着一动不动,无声地抗议。
裴元洲松开她的手腕,像是不耐烦了,叹息一声:“小槐,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也是没办法的事,裴家和邢家交情太深,不能闹得不愉快,你也是裴家的一份子。”
“悠悠现在不能再受刺激,我们都怕她下一秒去死,这件事是悠悠任性了,你一直比她懂事,比她乖,还比悠悠会说话,悠悠那个性子,怕是三两句话就要和邢家那位真少爷吵起来,受到欺负。”
“你这么乖,没有人忍心欺负你。”
才不对。
就是因为乖,才会被欺负。
现在裴叔叔裴阿姨裴悠悠,甚至裴元洲都在合伙欺负她。骆槐心想。
裴元洲:“你放心,你嫁过去了,我会警告邢家那位真少爷不许动你,也会经常去看你,还和以前你上高中一样,翘班也去看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一直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
骆槐彻底听不下去了。
又怕他继续纠缠,说一些更戳心窝子的话,红着眼眶说:“我会考虑。”
甩开他的手往宿舍跑去。
骆元洲怔在原地,手里忽然变得空空,这种感觉很奇怪。
……
宿舍。
骆槐推门进去,眼泪开始大滴大滴地掉,刚洗完澡出来的祝双双看见,立马跑过去搂着她。
“宝儿!哪个天杀的把你惹哭了!咱们告诉你元洲哥哥,让你元洲哥哥带着保镖去揍他!姐也去给你讨公道!”
祝双双是骆槐大学关系最好的朋友,比她小几个月,却总是喜欢自称“姐”。
骆槐想了想,还是告诉她:“是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