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叫大哥,你怎么不叫?”邢彦诏通过内视镜窥一眼后面。
骆槐改口:“多谢大哥。”
大哥用舌头顶了下腮帮子,嘴角噙着笑。
爽了似的。
祝双双的眼睛在两人身上跟激光似的扫来扫去,开始打听两个人怎么认识的,大哥说:“骆槐在医院帮了我家老太太。”
没再说别的。
祝双双也不多问,车里安静了一会。
邢彦诏问骆槐:“才二十二,着急结什么婚?多玩几年。”
祝双双小声说:“大哥怎么跟你爹似的。”
骆槐轻轻白她一眼。
她爸爸才没这么凶。
骆槐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全都是教育行业的,爸妈更是大学教授,书香世家还算不上,但也算是高知家庭,说话做事会习惯带点说教,大都是温柔斯文的。
外公外婆很早就过世了,妈妈是远嫁,离娘家太远,在外公外婆去世后她们家和舅舅家就很少来往。
不然骆槐这些年住的就不是裴家,而是舅舅家。
骆槐舅妈是个厉害角色,不论住在哪儿都是寄人篱下,她索性留在原来的城市,这里还有关于爸爸妈妈的回忆。
“你什么眼神,我不是说他真是你爹,我是说他管着你呢。”祝双双叹口气,“以为你想随便找个人结婚啊,还不是没办法。”
后面这句话没有遮掩,声音不大不小落进邢彦诏的耳朵里。
邢彦诏问:“家里逼的?”
“不亏是大哥!”祝双双竖起大拇指,“可不就是家里逼的,要她嫁给……我不能说。”
也不敢说。
邢家在宁城快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别人笑话真少爷哪里都比不上假少爷,都不敢点邢家的名。
这两天网上的消息都撤了,“邢”这个字提都不能提。
她们这种平头老百姓可不敢张嘴,而且骆槐还没答应呢。
骆槐垂眸道:“一个不认识的人,年纪比我大很多,还……”
祝双双:“家暴!”
“打女人的老男人要不得。”邢彦诏一脸不屑,他一般遇见打老婆打女人的男人,上去就是一脚,先把人踹断一根肋骨再丢到警察局门口去。
祝双双连连点头,又叹气:“哪能轮到骆槐做主啊,寄人篱下的。”
邢彦诏就两字:“报警。”
骆槐心中郁闷,还是笑着道谢,但她心里清楚,清官难断家务事。
车子到了宁大,祝双双和骆槐一起道谢,邢彦诏说:“没事,多个朋友多条路。”
他从车里拿来笔和本子,哗哗写下一个号码,撕下来递给骆槐。
“真有问题,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