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碗筷碰撞的声音愈发的明显。
周时逸忙把碗放在了桌子上,安抚的拍了拍周时兰的胳膊:“放心,有哥哥在。”
他说罢便大步往门口走去。
院子里面熙熙攘攘的围着不少的人,为首的是一个秃顶的男人。
他嘴里叼着一根旱烟,吧唧吧唧抽个不停。
身后的人都不敢冲到他的前面来,就是叫的最欢的二狗他哥都站在这男人的身后。
看样子不是支书就是大队长。
周时逸拉了一个长凳子堵在门口,单腿踩在了凳子上面:“是我,周时兰的哥哥要把她带走,你有意见?
我怎么不知道我妹妹什么时候成了别人未来的媳妇。
你这个满嘴喷粪的人,又是谁啊。”
“这位同志,就算你是周时兰知青的哥哥,也是没办法把她带走的啊?
周时兰同志可是下乡插队的知青,如果来一个亲人就说把知青带走,那我们大队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这样不就乱了套了吗?你说是不是?”
为首的秃头男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喜,不过面上还是笑嘻嘻的说道。
周时逸抬眸看了看秃头男人:“怎么称呼您?”
“我是大队的支书,姓白。”
“白支书,别的先不说,我就想问问,你们大队就是这么开展工作的?
知青受了欺负,你们不管就算了,还帮着村里人说话。
这我们要是告到知青办,怕是白支书也要喝上一壶吧?
再说了,现在领导人提倡婚姻自由,我妹妹才十六岁,在不愿意的情况下,就被人喊儿媳妇了?”
周时逸整个人气场全开,脸上的冷意让人不敢直视。
明明是一个一拳头可以打死牛的体格子,还坐在这里和别人讲道理,咋看都觉得很违和。
“我们家儿子救了周知青,她被人摸了身子,还能嫁给谁去?这破鞋,你问问谁愿意要。”
一个三角形的妇人双手叉腰指着周时逸不甘示弱的吼道。
“你在这里胡咧咧什么?我早都说过,是我自己爬上来的。我会游泳,为啥还要他救。”
周时兰扶着门框走了出来,整个人柔柔弱弱的站在那里,惨白着一张小脸,任谁看了都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