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成交。”
说话间,周时逸弓着腰走了出去,在黑漆漆的地道待久了,猛地接触到亮光,他还有些不适应。
单手捂住反过来搭在眼睛上面,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下来。
“那我得了消息,怎么和你汇合?”
“我就在你的院子里面呀!你到时候直接把纸条放在灶台上面就行了。
不要到院子里面去,有些事情,知道太多会引火烧身的。”
周时逸从口袋里,摸出了两个饼子,抬手递给了小男孩:“呐,你的院子,我就借用两天,吃两个白面饼子,算作租金。”
小男孩把手往衣服上搓了又搓,才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
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吃,而是抬头目送着周时逸离开。
直到看不到踪迹,他才小心的掰了一块,递给脚边的大黑狗。
随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周时逸才没有那么好心,他完全是看这个小男孩走一步晃三晃的情形,根本打探不了消息。
不吃点东西,怕是都要饿死在路上。
周时逸又换了身衣服,换了身装扮,抬脚往市区里面走去。
本来这个小院就离市区比较远,再加上又走了那么远的地道。
等周时逸快到市区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城里家家户户估摸着都吃过了饭,屋里的灯三三两两的熄了下来。
忽然,周时逸听到了不远处的河沟里有人低声的呼喊。
他拧眉朝那边看去,手里的手电筒也直勾勾的照了过去。
入目便是满脸满头是血的男人。
血已经遮住了男人大半的眼睛,他费力的睁开,当看清楚眼前人是谁时。
他努力的朝着周时逸伸手:“时,时.......”
话都没有说完,他好似已经脱力,彻底昏死过去。
周时逸惊诧的同时,连忙伸手把男人从泥沟里面拖了出来。
如果刚才没有看错,这个浑身是血,胳膊腿都以诡异的姿势弯曲着的男人,正是白天和他谈交易的柱子。
周时逸百思不得其解,从白天种种情况表明,柱子在黑市还是有几分话语权的。
转眼的功夫,咋就落到了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