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卉闻言双膝跪地,深深地向我磕了一个头,声音哽咽,“感激夫人救命之恩。”
我示意连枝将人扶起。
灵卉眼圈微微泛红。想必这些年她一直在等我认出她来。只有我认出她来,她才能堂堂正正地给我磕这个头,表达她的感激之情。
我心下稍宽,柔声道:“不知你这些年在府中过得好不好?”
“都好。”灵卉回的干脆,丝毫没有犹豫。
我想起连枝说的那些事,语气关切,“可有人欺负你吗?”
灵卉摇头:“没有,大家都待我很好。”
期待与我相认,却没有要我撑腰的念想。我望向连枝,若有所思。
“你……寻常都做些什么?”我旁敲侧击,不好直接开口问那些药的事情。
灵卉有条不紊地回答我每日在院中的工作。眼神坦荡,神态自若。
不知不觉似乎脱离了之前迟钝木讷小心翼翼的印象。
“休沐的时候呢?”想起那些滑胎药也有可能是别的用处,我又补充道,“这些年,可寻到可以依靠的人了?”
灵卉看着我,仿佛在猜测我的意图,良久,语气诚恳地说道,“休沐的时候也在院中。除了夫人,灵卉没有其他重要的人了。”
我看着灵卉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端倪。但她没有一丝心虚或者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