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自己也是一样。
没坐一会儿,何正武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起身告辞。
盛青月蓦然说道:“他不是来给嫂嫂赔礼道歉的吗?怎么就这样走了?”
我望着门外越走越远的背影,不敢生出任何遐想。
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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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我先是叫人去通知孙功名,待下午空了要去对账。这样做的目的是告诉孙功名我一时半会儿不会去田里,大可不必祸害那些“摇钱树”。
盛青萸故意在人前抱怨厢房破旧,吵着要回去。意在叫孙功名放松警惕,遣散田里的人。盛青月看我俩演的这么热火朝天,便也吵着要点菜。庄子上哪有那些山珍海味,免不了又是一顿嫌弃。
一时间,庄子上下忙得不可开交,议论纷纷。
连枝出去倒水,就听见庄子上的女人说,贵人们吃不了苦,明天就会走了。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展。为了叫人信服,即便知道那是假账,我仍耐心陪着孙功名和账房先生一笔笔的核对。
核对到之前我发现的那些问题,孙功名居然大言不惭,不是抱怨土地贫瘠,就是唉声叹气天公不作美,以至于庄子上的佃户都是勉强糊口。言下之意,这些佃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希望主家体恤,拨些银子犒劳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