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很快钻心入骨,穿透四肢百骸。
“父亲!不能打了!不能再打了啊!”兄长见我摇摇欲坠,急忙抱住父亲的胳膊,“妹妹羸弱,受不住的!”
“便是打死,也不能叫她出去辱没门楣!”父亲怒不可遏,仍要举手再打。
佘氏再也看不下去,扭头撇过脸去。
“妹妹,你就说句好话吧,莫要再讨苦吃。”兄长抵挡不住,扶着我的肩头,焦急劝说,“你信我,不至于此的,是你不知他的心意,盛青山不会负你,他为你做了许多,命都可以豁去,怎会舍得负你!你误会他了,莫要再逞强了……”
疼痛已然叫我忘了怎么伤心怎么哭,震颤的牙关咬破口中的细肉,尝到血腥。他们总有他们的道理。盛青山有他的道理,婆母有她的道理,父亲母亲所有人都有道理。偏偏好像我最没有道理。
天旋地转,我摔伏在地上,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有口难言的绝望。
恍惚间听见丫鬟来报:“老爷、夫人,大将军来了!就在门外。”
“快将你妹妹扶起来……”
“不必扶,叫他看见我荣家的家教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