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山一直昏睡,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母亲派人来问过好几次,最后实在不放心,亲自过来探望。即便我这个亲生女儿就在眼前,她也没有多看我一眼。她竟然可以在一张脸上同时流露出关切和冷漠。让我彻底失去了对她的最后一丝依恋。
窗外雨水绵绵,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盛青山终于从昏睡中醒过来,缓缓地睁开眼睛。
我连忙上前,见他神色茫然,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轻声问道:“还疼吗?”
盛青山本能地捂住胸口,喃喃道:“已经没事了。”又问,“罗圣手来过了?他怎么说?”显然他对自己突发的心痛也很疑惑。
我不答反问:“你以前可犯过心疾?”
“心疾?”他定定的看着我,“没有。从未听说我有心疾。”
“最近可是又熬夜费神?”我盯着他的眼睛,不想让他逃避。
“没有。”他看着我若有所思,“罗圣手跟你说了什么?”
“说你过于辛劳引发了旧疾。”虽然对不住罗圣手,但我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旧疾?”盛青山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什么旧疾?”
我心头一紧,强装镇定:“你有什么旧疾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