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自肩头延至肋下,带着十足的狠劲。
若是落在我身,怕是当场毙命。
时间紧迫,几人合力终让深可见骨的刀伤勉强止血。
然而盛青山背上伤口纵横,失血过多,面色惨白如纸,奄奄一息。
连掌心也失去了往日的温热。
感受着胸膛里同样吃力的心跳、蛊虫的每一次振翅,我本能地大口呼吸,希望能够为他分担一些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盛青山重伤的消息传到了盛家人的耳朵里。
老夫人来过,盛青月来过,盛青远也来了,他们说了一些话,我静静坐在床沿,神思恍惚,没有听清。总归不是说给我听的。
盛青山怕是也不爱听。他一动不动,连哼也没哼一声。
“文君……”罗持安见我失神,轻拍我的肩膀,不忍道,“该做的都做了,歇歇吧。”
我缓缓抬眸,明明看着他的脸,却无法与他对视,木然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