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妄没接话。

*

宴会散席后，双方就像是陷入冷战一样。

谁也不和谁说话。

程妄把姜时宜送到别墅后，马不停蹄地开车去了朋友家。

“你们说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妄闷了一杯酒，不解道。

他来找自己的好朋友慕怀安，一个谈过几次恋爱的硬汉帅哥。

“这是在和我斗气吗？你说她为什么不能明说呢？我明明都已经那么坦诚了，什么都愿意告诉她。”

慕怀安一把扯过他的酒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筷子，指着程妄，一副即将给他上一课的模样。

“你哪里坦诚了？”

“你认为她是在和你斗气，你想知道为什么，你问了吗？”

他妄想夺回酒杯，没成功。

他直接拿着酒瓶一口灌。“这怎么问？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我跑去问你为什么要吃我和别的女人的醋？”

“那又怎么了？怎么不能问？”慕怀安恨铁不成钢，“你们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但是你们不是在暧昧吗？”

程妄：“？”

“既然是暧昧，那你偶尔打直球才更让人心动，让人有安全感。”

程妄半知半解：“所以我要问她为什么吃醋？”

若非有着数十年的交情，慕怀安当真会被程妄气得想揍人。

“谁让你这么没礼貌的？”

“我是让你迂回的不经意地告诉她，你身边没有一个异性朋友，平日里你的生活都被工作填满了，你看看这么说只要她一想到你这么忙但是却经常指点她一些琐碎的小事，一些细节。”

“人家会不会心动？”

程妄懂了。

“做人嘛，说话执拗说一半，这另外一半要让别人发现，这样才能做到心意相通、互相信任。”

慕怀安再指点一次。

“还有啊，你可以时不时向她展露一下住在你家有多方便，比如有阿姨做饭，比如可以随时看到京城最快的消息，是不是？”

“再比如，同居的时候，你可以突然忘记家里住了个女人，直接围着浴袍就出来晃。”

程妄唇边扬起一个怪异的幅度，这是绿箭吧？

见这程妄的表情，慕怀安诧异：“你不会跟我说，你们两同居的这段日子，你们就单纯的室友关系，从来没发生过什么怦然心动的擦肩而过吧？”

“难道你们不会，突然有一个人没站稳，然后不小心亲了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