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祭祀唱到巾帼拔剑，唱到仙缘绛府，唱到烂柯华表，唱到……

“因果红尘渺渺……”

“烟消……”

那戏台的屏风再次变化。

“《神女劈观》到这里本该接近尾声，但今日我再添一笔——”云堇声音拔高婉转，“唱与——诸位——听——”

这续接的故事，正是今日跋掣之战。

姜逸缓缓闭眼，本身戏外人，如今却是戏中人了。

何尝不是……沧海桑田。

他轻轻地在心中跟着哼唱。

“曲高未必人不识，自有知音和清词，红缨猎猎剑流星，直指怒潮洗海清。”

姜逸笑着握着身边的手掌。

“彼时鹤归，茫茫天地无依靠，孤身离去，今日再会，新朋旧友坐满堂，共聚此时！”

他低头。

“最后一句，倒是可以说自己呀。”

孤身到来，茫茫天地无依靠，今日却已新朋旧友坐满堂。

不虚此生。

“就这，你让我们看的就这？”魔神之魂们听到魔神残渣被斩杀，毫无一丝波动，于是，姜逸给了他们一巴掌，继续把他们关起来。

“云先生的璃月戏，确实好听！”刻晴笑道，“我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她唱戏，观众们都会把和裕茶馆的街道围堵的水泄不通了。”

“很好听！”甘雨发表看法。

“那下次有机会，再听一场。”姜逸对她们笑道。

旁边，大神讲话，钟离的点评引得荧和派蒙一同鼓掌。

胡桃的点评……虽然是夸奖，但土到嗨。

“怎么样，我唱得还不错吧？”云堇唱完后，从另外一侧下台，然后转到众人这边。

“很好听。”申鹤点头。

“嗯，别抄袭甘雨的话呀！”派蒙打趣。

“那……非常好听？”申鹤的话。

让众人微笑。

“唱戏须先入戏，和你们一起到天衡山走了一遭，今天唱戏时，我明显入戏更深。”云堇坐下聊天。

那边，行秋带着脸色发红的重云过来。

“小……小姨好！”重云规规矩矩地对申鹤行礼。

“小……小姨？”派蒙感觉自己刚才是不是没听清。

重云的话，仿佛丢下一个炸弹。

“驱魔世家……”云堇错愕了一下，“原来如此。”

“嗯？”申鹤看着重云。

“哈哈哈，人间还是有一份亲缘。”萍姥姥笑呵呵看着那边的认亲。

“白……白发仙人……”一个醉鬼晃晃悠悠，“喝一杯！”

烟绯拦在面前：“需要我给你科普一下骚扰罪吗？”

她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没想到在这还能有业务。

“咦？好像也是我的业绩？”胡桃恍然，看向过来打扰温馨一幕的醉鬼。

……

今天的风，格外舒心。

群玉阁上喧嚣不断，众人看着重云大耍杂技，喊着找到小姨了，一定要和云堇上台比试比试戏曲。

现场满是欢笑，热闹非凡。

一个酒杯倒在桌子上，满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