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如果把烦恼全部都倾诉掉,会睡得比较香哦。”酒宛如让她成为了不经过思考就吐出话语的笨拙团雀。
常言道:借酒消愁。
可她知道眼前醉酒的男子不是因愁而醉。
当然是因为自己的美丽和舞蹈的迷人。
于是眨眨眼睛,吃吃笑了起来。
“唔——”
“嗯——”
“就像躺在一只大大的风史莱姆身上,好轻好轻。”
“如果你愿意,我很乐意当你的听众。”
妮露的脸似乎越发凑近。
两人的鼻尖仿佛要凑到一起。
“我的烦恼!”
“唔!”
“地上的石头好硬,好想要感受世界上最柔软的触感……”
姜逸倾诉着醉人的梦话,笑了起来,不说喜欢,只是吟诗道。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月暂晦,星常明。”
“……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妮露的右手抬起,身子越发沉重的压在姜逸身上,密集的青草叫刚才撑地的手掌也没有沾染了太多的泥土,浅浅的水流冲过指间,留下的是嫩白的玉手和纤细光滑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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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抚摸上姜逸的脸颊。
她轻轻地歪了歪头,似乎在笑。
安静的气氛下,长长的睫毛好像在颤抖,翠色的明瞳会说话般遮住了姜逸余光中的月华。
“也许……这首诗,该我来念。”
就像手掌再也支撑不住身躯一样,少女的面容在深情中,如不堪重负的娇美花朵落下,低首。
姜逸第一时间品尝到是那没有涂胭脂、或许是世界上最柔软的触感。
明明只有周围帕蒂沙兰花露的花香,但给他一种比咖啡馆的“蜜金泡果”的糖果更甜蜜的味道,比“千层酥酥”的蜜糖和坚果更沁人心脾。
那该是……有一抹红艳的色泽,用晶莹剔透宛若华美的珠宝盒一般的杯子,装着的、自己曾经品尝到过的入口即化的香软布丁——“婆娑一舞”。
是帕蒂沙兰、须弥蔷薇、牛奶、糖等等构成的香甜。
延续的甜蜜。
星天的花雨下,虫鸣也为之静声,周围的生灵仿佛全部屏住了呼吸,月光和花朵也为之害羞。
“啪!”
本只要想要看看姜逸夜不归宿去了哪儿的真咬牙握拳。
“布耶尔,布耶尔,你人呢,你家信徒偷腥了!”她的柔顺长发上,好像冒出了紫色的绯樱电光。
赫乌莉亚看着激动的真:“唔!以前,看着姜逸吃雷电将军麾下的‘绫华酥’,你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她还记得,当时的真和她还磕的很起劲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能一样吗?”真摇着赫乌莉亚的肩膀,“你怎么这么个无所谓的表情,我们要‘生气’啊……晴朗的夜空也是可以降下神雷的。”
“等下你负责下‘雪’,我来‘打雷’。”
“……”赫乌莉亚扶额,别把盐当做雪啊!还有,你在喊哪个布耶尔?
其实也无所谓啦!现在两个布耶尔都在净善宫的生命之床上聊天呢。
如霜的明月缓缓移过星河。
命星交错之间,在花海之中共眠的是醉后的睡莲和真菌。
太阳是什么时候升起的,清晨的阳光如金色的沙洒过姹紫嫣红的碧绿花海。
受水与月、花和树庇佑的少女被神明的气息包裹,不必知道沙漠绿洲夜晚的寒露多么“冻”人。
昔年练舞时,她亦曾在夜晚躺于沙漠绿洲湖泊的水面,感受水的涟漪。
发出轻微的鼻音,少女从酣睡之中醒来,看着面前的睡颜,恍惚片刻,终于想起了昨夜大胆的举动。
脸上自然出现朝霞般的绯色。
在自己羞涩自己的举动半天后,妮露平复心情,在金色阳光下,歪头,用雪白的藕臂单手托着脸,凝望下方未醒的男子。
“世界上最柔软的触感……”她双指的指肚触碰了下自己的嘴唇,微微发愣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什么。
再次低下头,发丝垂于姜逸的脸颊。
双唇先是蜻蜓点水一般的一次停留。
然后,仿佛没品尝出味道一般,再次歪了歪头。
“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
和昨夜进行了一次比较。
就和学习舞蹈的动作一般,进行体会内中的情感和美丽。
姜逸实际上在妮露醒的时候,就醒来了,少女的发丝在脸上带来痒痒的触感。
再准备偷亲的少女看着姜逸睁开的眼眸,发呆、愣神片刻,眼眸之中,先是慌乱,但在最后只剩下接受后的平静与落落大方。
“早上好哦。”妮露笑盈盈地打个招呼。
姜逸望着怀中背靠蓝天云海的明媚少女。
“欸?你盯着我看是……头、头发翘起来了吗?”妮露伸手摸头,昨夜把姜逸当床睡了一夜呢。
“不!我在想……是不是有早安吻!”姜逸看着整理长发的少女。
妮露又愣了愣。
“那要抱我回房间……”她轻轻地提出一个要求。
“唔——!”
脸与脸亲密的接触,是偷尝的小小禁果。
……
“咚咚咚!”
“妮露,起床吃早饭吗?”
妮露的母亲敲了敲妮露房间的门扉。
……
“啊!等等!”
被公主抱回来的妮露,这一次是真的慌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