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命令已抵达sh的谭雁冰、孙大勇两位同志,请sh市刑侦总队协助,联系电信运营商,重点调查被害人往老家及知情人手机拨打过的那个ip电话。由于今天是周末,很多人不上班,ip电话这条线暂时没进展,但省厅联系的那几位通信专家确认,可以查到其大概位置,只是很麻烦,需要一点时间。”
“这就对了,怎么可能查不到呢。”
鲁民义笑了笑,接着介绍道:“韩处长,你推测得非常准,被害人从sh回去,到来云山之前,在家里共打过12个电话,联系的是同一个手机号码。只是相关部门在去年9月1日才要求手机用户实名入网。一时间无法确定那个神州行号码使用人的身份,并且那个号码已经欠费停机好几年。
谭雁冰同志正在sh市公安局协助下。调取这个号码停机前的通话记录,估计再过二十分钟就能有消息。另外本地调查证实。被害人案发前有异常,她所在的那条生产线,案发当日有十几个电池片需要返工,而且需要返工的全是被害人所负责的那道工序。”
“熟人作案?”
“基本上可以这么判定。”
韩大处长沉吟道:“这就意味着ip电话和神州行号码只要有一个能查清,那这个案子基本上就能真相大白。”
鲁民义重重点了下头,激动不已地确认道:“是的,我们现在只需要等sh那边通过这两条线索锁定被害人打工所在的位置,查清她在sh打工期间的社会关系,哪怕能查到当时的暂住证、租房和企业用工记录。都可以针对性的与我们这边的监控截图进行比对。”
韩均沉思了片刻,突然回头道:“张局,记得我早上的推测吗,如果那个神州行号码漫游过,并且停机时间在被害人抵达东靖后不久或案发前,那这个号码所有人要么是凶手,要么就是早上说得第二个人。”
张奇反应过来,自言自语地说:“被害人通话记录没异常,手机qq几乎没使用过。平时不上网,又没去邮局寄过信。工作那么累,一下班就睡觉,凶手或第二个人能找到她只有一种可能。不是在同一个厂干过,就是一起去人才市场应聘过。”
“我感觉应该是第二个人。”
“对,应该是第二个人。如果是凶手。如果是情杀,那根本不会等到8月份才动手。而应该是被害人交上新男友的6月甚至更早。”
熟人作案这一点基本上可以确定,财杀不可能。只能是情感纠纷引发的情杀。鲁民义越想越有道理,禁不住问:“韩处长,要不要给指挥部提个醒?”
韩均摇摇头,信心十足地笑道:“鲁局,我们现在想到的这些,邓南晴和詹升荣肯定能想到,尤其詹升荣。”
有明确的方向,有省厅协调,清查很快取得一个又一个进展。
下午3点零2分,神州行号码三年前的通话记录调出来了,同时确认该号码漫游过三个省市,从sh先漫游到东山省,再漫游到东靖,再漫游至东山,欠费停机时间为2010年4月2日。
邓南晴指挥云山县局干警按照通话记录一个一个打电话联系,尽管时间过去太久,很多人已记不清这个号码是谁的,但联系到第24个固定电话时,基本上可以确认号码所有人为东山省籍女子杨静。
她在sh和江省打过工,联系过被害人,只要找到她就能搞清被害人在sh期间的社会关系。
情报对策人员利用公安信息技术,在最短时间内确认她和第一个知情人一样,已于两年前回老家结婚生子。
时不待我,指挥部没时间派人去东山了解情况。立即发协查通报,同时请省厅协调。傍晚6点47分,当地公安部门干警找到杨静,利用最普及的qq视频远程提讯。
不大的视频窗口里,她显得有些拘束不安,同时又有些茫然,不太像同谋。在邓南晴的示意下,县局预审人员戴着耳麦问:“陈静,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不知道。”她摇摇头,普通话说得很标准。
“2008年至2009年,你是不是去sh打过工?”
“去过,在积贤区一家台湾老板开的电子厂,工资一直不涨,又老加班,后来就不干了。”
预审人员趁热打铁地问:“干了两年,那个厂的详细地址和名称应该记得吧。”
她记性不错,同时很配合。生怕江省同行没听清,当地派出所干警用文字输入,让她再三确认后发了过来。
她提供的情况直接关系到这个案子能不能在短时间内告破,预审人员依然没提被害人肖云红,而是微笑着问:“陈静,从sh辞职后你又去过什么地方?”